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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覺寺那事兒,你知道嗎?”
“誒呦!誰不知道?死的老慘了,前天老二家媳婦生孩子,那傢伙想要去拜廟,直接就瞧見了!那廟裡血從山上面淌下來!屍體是用大車,一車一車往外拉,拉了好幾趟!拿老方丈,老主持,直接就哭昏過去了!”
“可不是,前些天我還看見了呢,錦衣衛那些個狗皮膏藥,還押著一老和尚往牢裡去了,掏糞的老鄭,還跟著摻和了一腳!我老遠就瞧見了!”
“誒!誒!誒!你咋不拽老鄭一下?你是不是瞧不上眼,就霍霍人家?那個老實巴交,腦子不靈醒的玩意兒,掏糞都掏不明白!狗皮膏藥裡的事情,那是他能摻和的嗎?”
“你說的什麼胡話!街坊鄰居多少年了,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菜園子那一片這許多人,就鄭包那傢伙人意最好,我會禍害他?他要沒了,回頭再遇上糞霸,我上哪頭哭去?”
“那你不把他拽下來?”
“他就被那些狗屁膏藥沾著!我去拉他!我不要命啦!”
“誒!可惜!老鄭那傻子,管什麼事都上趕著瞧,就顯得他能耐!這下好了,他老孃,他老婆,他孩子,我看他該怎麼辦去!”
“老楊你少講兩句,人家命不好,攤上這樣的事情,有啥法子呢?要怪,只能怪命不好,有這一劫。”
“說來也怪啊,明明是錦衣衛捉的老和尚,也不知是抽的什麼風,居然是那些大老爺們說勞什子要辦案,京裡衙門多少年沒這麼大搞過了?我大阿嬤家小兒子在衙門裡當差,那全衙門上下,包括坐堂的老爺一水兒全撒出去了,搞得風聲水起的也不知道在查個什麼?”
“你管那麼多?”
“我就是怕,該不會又要在咱們這種人身上敲一筆錢出去吧?可憐我上半年這糧稅還沒交了,這三敲五敲的,我真遭不住!”
“應該不會吧,哪兒有辦案子還把咱們這些種地買菜給扒一層皮掉的道理?哎呀,你少講兩句那不吉利的,哎,走了走了,就不該和你扯那許多!”
......
一挑擔的老農,一背柴的樵夫,閒聊了大概片刻功夫,相繼又離去了。
與常平,常安在一塊,採買些東西的陸斌正好聽到,臉上浮現如淡淡的笑容。
類似的對話,正出現於京城的各個角落之中,只是有些許不同的地方在意,相比較前幾日,府衙官員,刑部官員以及大理寺官員大舉出動時,叫許多人駐足觀看,不明就裡時,今日許多百姓其實已經不太在乎這件事情了。
和尚死了?哦,死了就死了吧。
這不會比砍柴或者買菜更重要。
這與梁儲與蔣冕這兩名朝臣的運作有很大關係。
他們壓根沒把在文淵閣內發生的事情吐露出半個字出來。
陸斌的存在以及朱厚熜提及的孤兒兩位純當沒聽見處理。
再加上刻意的引導,隱瞞,也就呈現出這幾日所謂辦案子的模樣。
看似轟轟烈烈,實則全在瞎轉悠。
一丁點兒實際意義上的東西都沒有。
官員進出確實不少。
刑部官員跟車軸子似的,滾動起來就不帶歇息。
可牢裡面除了小偷小摸,地痞流氓之外逐漸增多之外,連一個有用的訊息都沒找出來。
準確來說,目前刑部牢獄之內大部分地痞流氓,都是準備上報線索,討一份賞錢而被妨礙公務的罪名抓了起來。
有幾個家當真住在大覺寺邊上的,疑似真有見著什麼的混混兒,甚至毒打了幾頓,重點被打了嘴巴,差點連下巴也給人打掉了去。
這叫這些平日裡混吃等死,只曉得欺軟怕硬的傢伙們登時連腸子也悔青了,哪裡曉得,這能拿銀子訊息買賣,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