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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拉著韁繩,也隨著柳卿一起悲傷的低聲啜泣著,近兩年未見,張管家滿頭華髮儼然像一位耄耋的老人,也不知她經歷了怎樣的滄桑變故。
月沁驚詫的打量著張管家,問道:“你是......張管家?我不在的這兩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的頭髮怎麼全白了?”
“哎,少主子,我這都是愁白頭的啊,我們還是別在牢獄門前閒談,在路上再說吧。”張管家擦乾臉上的淚痕,搬過小矮凳放在馬車前。
一名服侍在柳卿身側名叫煙兒還是叫燕兒的小侍攙扶著柳卿上車,這名小侍每次見到月沁時都會羞答答的垂著頭不敢看她,柳卿還有意將他塞給月沁做暖床,不過被月沁曾經給拒絕了。
柳卿坐到車廂裡,劇烈咳嗽幾下,白色帕子展開,上面留下了一大抹鮮紅,小侍驚慌的要去叫少主子,卻被柳卿制止了,他虛弱的小聲道:“不過是老毛病罷了,回府養兩天就好了,現在花家多憂患,讓她見著了,又要為我的事煩心了。”
路上,月沁向張管家瞭解賑災糧的事,原來朝廷從花家採購了十萬擔的糧食,由花家鏢局運送到受災的州郡,儲存至各州郡的糧倉裡,結果在分發給災民的過程中發現部分精米被掉包成劣質糙米,其中還摻有糠皮麥麩等物,明顯是有人對賑災糧做了手腳,女帝派人去查,結果這把火燒到了花家身上。賑災糧案已經查了兩個多月,至今仍未找到花家摻假的證據,各州郡齊心將矛頭直指花家,女帝似是確定無疑的認定為花家所為,不僅要查這次與賑災案相關的賬目,還查上了花家歷年的賬本子。
當馬車拐入了一條僻靜的小巷時,張管家憂愁的壓低了聲音,對著月沁道:“少主子,我聽坊間有人傳聞花家的氣數要盡了,說女帝執意拿花家開刀是惦記上了花家的財富,雖說坊間的傳聞不可信,但我真的怕......哎,沒有家主在,花家真的要散了,要不您動用下夫家的關係,探探宮中的訊息,或者至少請人在女帝耳邊說個好話,先尋法子將家主救出來。”
月沁沉重的應了聲,其實也不用張管家叮囑她,她也會盡自己的努力各方面為花家爭取一下。
回到花府,剛下馬車,她便看到站在花府門口的兩排官兵,張管家走到門口對著其中領頭的一人陪笑說了幾句,又塞了些銀兩,這才最終放她們進府。
等小侍扶著柳卿走遠後,月沁才轉過身對著張管家,似自嘲道:“如今進自己家門也是這麼費勁嗎?”
張管家像被觸碰到了什麼傷心事,淚水潸然落下,低聲嗚咽道:“自從家主被關下了獄,不止是花府,就連洛城中的商鋪也都是處於查封的狀態,家奴僕役也散了。老奴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是老奴無能,只能看著乾著急卻什麼也幫不上。老奴只希望家主能快些從牢獄中出來,重新主持大局啊!”
怪不得一進府就明顯感覺到冷冷清清的蕭瑟之意,連人也見不到了,原來樹倒猢猻散,眼看花家不行了,又怕被牽連,家奴都跑光了啊。
往昔門口爭妍鬥豔的珍貴的花草因為長時間沒人打理,枯的枯死的死,唯獨剩下牆角皮糙肉厚的觀賞竹仍在鬱鬱蔥蔥的生長,這時月沁惦念起了尉塵,問道:“府宅被把守的如此嚴密,尉塵一直待在花府裡嗎?”
“主夫他回丞相府了,現在花府裡僅剩下老奴和七名僕役了。”張管家神色有變,似乎對尉塵未能留在花府主持大局頗有些意見。
......
月沁循著熟悉的路回到自己的院子,院子裡的花草依舊鮮妍盛開,小菊拿著花鋤正在鬆土,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小菊清瘦的俊臉見到月沁有掩飾不住的思念,臉頰滑下兩道熱淚,他通紅著眼睛極力忍著傷感,急忙用袖子將眼淚擦去,展露出喜悅的笑容。
“主子,小菊天天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