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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離輕淺的應了一聲,在滕時丘身邊坐下來。
滕時丘面色一沉,整個人倏而間嚴肅不少,他看向楚隋棠和阮夢華,問道:「今日阮掌門同隋棠在黔州城外巡視,不知可有發現?」
到底阮夢華是一派之主,雖說是女子,但年紀和資歷都擺在那裡。楚隋棠與阮夢華對視一眼,旋即朝她點了點頭。
「滕堂主,我們今日的確是有點收穫。」只聽阮夢華不疾不徐的道:「我們今日去巡視時發現夷人駐紮在黔州城外的營帳抓去了許多中原郎中。」
「哦?」滕時丘聞言若有所思的挑起眉梢:「病了?」
阮夢華從袖口裡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幾下抖開露出裡面一截褐色的枝葉。
滕時丘探頭看了一眼:「這是?」
「這是冷木,我們從夷人倒掉的藥渣中撿出來的。」阮夢華將帕子置於桌上:「冷木,治療暑氣的良藥。」
「中暍了?」安若素眼前一亮:「是啊,夷北天寒,眼下正值七月酷暑,這些夷蠻子定然是受不住了的。可知他們有多少人中暍?」
楚隋棠面色凜然的搖了搖頭:「他們的營帳做的密不透風,而且處處撒了毒粉,帶毒的夷人圍了好幾圈,我們根本接近不了。想要再確定,一定要派幾個輕功好的人去。」
「隋棠說的不錯,」年輕俊朗的總舵副使林然贊同道:「巡視的人太多,而且大多輕功不行,這樣去太魯莽了,容易打草驚蛇。依我看,夷人先前一直想速戰速決肯定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恐怕他們內部早就有人身體承受不住了,只是他們人數上佔優,便無所顧忌了些。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他們中暍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楚隋棠道:「斬草須得除根,依我看,我們還是派人將周遭治療暑氣的冷木先行銷毀,如此一來,不論他們是中暍在前或是往後再犯病,也都尋不到解救之法了。另外,確認他們究竟有多少人中暍也是當務之急,這樣我們才好依此決定下一步該如何做。」
「嗯,冷木之事就交由隋棠和阮掌門去解決吧。至於這夷人的營帳,我們必須得走一遭了,忠義堂裡還躺著那麼多中了毒的弟子,怎麼也得去尋個解藥才是啊。」滕時丘轉向安若素:「安掌門,你可有想法?」
安若素在廳內看了一圈,正色道:「若是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前往夷人的大營,既不驚動他們,又能從毒粉中過,而半點不沾身的,在座的恐怕只有林副使、蘇情師妹、我還有宋兄了。」說到宋離,安若素好似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說了一句:「哎,宋兄,你帶來那個小徒弟,我瞧著腳上功夫很可以啊,不比你差。把他也叫上吧,正好五個人。」
至今未置一詞的宋離神色不動的抬起眼,淡淡的從唇縫中吐出幾個字:「他不去。」
其實,若是單聽宋離的聲音,真的稱的上是很好聽了。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平和,尾調也低低的,宛若清風拂面,又好似雲卷山頭般優雅,很是能蠱惑人心。可若是瞧上他一眼,那感覺又大不相同了——清清冷冷的氣質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分明離得很近,卻好像隔著千山萬水,再烈的陽光也穿不透他身前的霧靄,再直擊心靈的情感也絲毫不能撼動他半分。
宋離便是這樣一個人,輕易就將人攔於千里之外。他沒有半點想走出去的念頭,自然也不允許別人闖進他的世界。如此,即使是再動聽的聲音也因著少了幾分人氣,而顯得索然無味起來。蠱惑人心的能力不再,倒是平添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因而宋離只這麼簡單的三個字,便叫安若素識相的閉了嘴。
倒是林然似乎對安若素口中的「小徒弟」很感興趣,他好奇的揚起眉:「怎麼,伏伽真人帶弟子一起下山了?」
宋離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