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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說到點子上了,卻是帶著寵溺:「小嗎?那麼小就知道帶我逛青樓?你這個小壞胚子。」
早幾年的時候,不悔犯渾過一段日子。
大概是年少輕狂,性子桀驁太過,多少有些不服管教。
那是剛上天眼宗差不多一年後,叛逆少年揣著對師尊那點非分之想日夜苦惱。嘴上說著得把持住,不得生妄念,可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偏生沒有排解之處,幾分念想猶如毒痾入體,經年月積累便鬱結於心。
那時候不悔常鑽牛角尖,整個人都快魔怔了,像頭暴躁易怒的小獅子,除了宋離,見了誰都要摩拳擦掌。
當然,在宋離面前也不總是安分的,不過宋離不怎麼搭理他,十幾歲的少年嘛,血氣方剛,理解的很。鬧起來吵的宋離沒辦法就把人攆出去,勁兒過了又自己跑來巴巴的道歉,偶爾瞧著還挺有意思。
這年中秋,不悔巴望了一年終於快到宋離生辰,去年說好了要好好過,正趕上他頭一次在天眼宗過節,早早便開始準備。
那時候年紀小,滿心只想著要給宋離最好的,還要是他喜歡的。思來想去,不悔只說得上來師尊愛喝茶,喜歡花兒。
總不能過生日送茶葉,要麼摘朵花送人?那也太隨便了。
於是那段時間,不悔幾乎整日黏在宋離身邊,旁敲側擊問他的喜好。
宋離在藏書閣看書,不悔就拿著紙筆坐他旁邊練字,邊寫邊問:「師尊,你覺得文房四寶有講究沒有?」
宋離眼盯著書頁,頭也不抬:「能寫字便可。」
「哦。」筆尖一頓,那就是不講究。
宋離在後山練劍,不悔就抱著劍跟他一起練,挑起地上一朵白花,不諱問道:「師尊,你對將離還滿意嗎?」
宋離收劍回鞘,反問一句:「有何不滿?」
「哦。」不悔接著練,那就是滿意。
宋離拿了乾淨衣裳要去洗澡,不悔跟過去想給人提鞋,被宋離一個冷眼看過來,趕忙解釋:「不是……我就看看你這衣服有沒有破洞啊之類的……」
宋離冷言冷語:「這個月新做的。」
「哦。」不悔識相的走開,也不要新衣服。
折騰幾天,完全一籌莫展。天眼宗要啥啥都有,師尊對這些身外之物也沒多少追求,更別提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這人對什麼都看的太淡,哪兒都提不起興趣。
不悔一臉鬱悶的趴在桌上,覺得送禮物好難。
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著中秋就要到了,不悔煩的心氣兒不順,扭臉便跑下山散心去了。
在鎮子裡晃蕩一圈,秋風送爽總算吹散了他心頭的陰霾,街頭巷尾處處充斥著過節的氣氛,熱熱鬧鬧的看哪都新奇有趣。
絲絲縷縷月桂的幽香縈繞在街市裡,遙望滿目金燦,不悔忽的有了個新點子。
既然師尊什麼也不缺,什麼也不愛,乾脆帶人來山下玩玩樂樂,留點美好的回憶不是更好?
這主意一出,不悔幾乎要對自己拍手叫好。
不悔載著一腔喜悅輾轉回了山,不忘打包點剛出爐的桂花糕給他兩個饞嘴師兄。
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能把宋離給勸下山,那人慣是個不愛走動的,恨不得一輩子都縮在後山不出來。
這剛解決一個難題又來一個,不過這次不悔有信心,軟磨硬泡他最在行。
這麼想著,不悔提溜著桂花糕敲開了宋離的房門。
宋離瞅著不悔十分乖巧的順著木梯走上來,納悶道:「今日不走窗戶了?」
想來不悔十日裡有九日都是從窗戶進來的,驟然規規矩矩敲門,宋離還有些不大適應。
不悔笑嘻嘻的晃了晃手裡的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