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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沒有什麼接吻的經驗,邪神有想探索一下的想法,但亂七八糟的試探了一番之後還是因為經驗不足放棄了。他苦笑一聲,像是自己都覺得好笑。
司輕本沒有笑意的,但黎放一笑,他就忍不住跟著輕輕笑了起來。
黎放歪了歪頭,又俯下去了些,咬著他的耳朵,輕輕說:「晚安。」
他聲音酥麻,司輕柔了骨頭,睏意沒來由地襲了上來。
想必邪神還是有力量的。司輕順著睏意閉上了眼,被一股溫柔的力拉進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六點,天有異象。
空中突然黑暗散去,亮了起來。
黎放連忙爬起身去看,就見空中儼然一片令人血都發涼的長明星河。
緊接著,不少星辰化作流星從空中砸下,如箭雨般裹著業火噼裡啪啦地從空中砸下來,轟轟烈烈地在公館周圍炸開一大片炮火聲,還有幾顆落到公館頭上,一聲巨響,把天花板砸得猛一晃悠。
司輕一激靈,嚇醒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一臉茫然,說話都嘴瓢:「什,什麼!?」
「上帝來了,」黎放跑到衣櫃前翻衣服,「快走,這公館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兩人抓緊時間收拾好,跑下了樓。
樓下,其他人都到齊了。黎放又換了身方便行動的白襯衫黑馬甲修身褲和黑軍靴,和司輕一起,晃著長長的黑頭髮跑了下來。
大家站在門口,昨天和米爾頓差點幹起來的黑髮青年偷偷開了條門縫,看了眼門外。
門外還星火連天,轟轟隆隆的炮聲打仗似的響。
一人問:「外面有門嗎?」
「沒有,但是有別的。」青年說,「有輛火車。」
「?火車?」
「對,火車,黑的,上面好像坐了很多人。」他關上門縫,收回目光,對眾人說,「就停在門前,車門朝我們開著呢。」
眾人默了。
鍾糖隱隱有危的預感:「怎麼會有很多人的,其他神選者不是都死了嗎。」
「上帝吧,不知道他有了什麼想法。」弗爾希站在他後面道,「但是不論他想幹什麼,我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他話說完,聽到了腳步聲。
他回過頭,看到了黎放。
弗爾希朝他一笑:「早啊。」
「早,」黎放說,「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弗爾希回過身,正面面向了他:「嗯?」
「我不想死了。」
「……」
弗爾希面上笑意一滯。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天。
那天,上帝離開了,照例去看那些神選者們的過關錄影。
邪神借著一個很無所謂的藉口上了善天來。跟他一起來的是掌管懶惰的貝爾芬格,那天在善天當值的也是同樣歸屬於同一罪責的猶菲勒。
邪神站在善天長長的七十七階梯之下,目光陰沉又直勾勾地看著他。
弗爾希問:「有什麼事?」
邪神沒有回答,只是那樣直勾勾地看著他,緊抿著嘴不肯說話。
但他有話要說。
弗爾希看了眼猶菲勒。猶菲勒接收到了他的訊息,點了點頭,和邪神說了幾句話,給上帝演了場戲後,支開了貝爾芬格。
「現在可以說了嗎?」弗爾希問他,「到底有什麼事?」
弗爾希這之後再也沒忘掉這一幕。
邪神抬著頭,在聖潔得一片潔白的善天裡,裹著渾身的黑暗,對他說:「我認為你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來了。」
「嗯?」
「我要殺了上帝,」邪神說,「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