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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回到你的寢宮休息吧,你需要睡眠。”
就在茉荷茹妮莎低頭親吻茹卡雅的手,準備起身離開時,太后又開口說:“很高興今晚能再見到你,茉荷茹妮莎!”
茉荷茹妮莎鞠躬向太后行禮。但當她走到門前時,她突然轉過身,“我現在有新的頭銜了,陛下!我已經不再只是茉荷茹妮莎。”
“小心點,茉荷茹妮莎。注意一下你跟我說話的方式。別忘了過去我為你所做的一切。”
賈汗季的新皇后搖了搖頭,兩個月前,茹卡雅的話也許還會讓她害怕,但是現在,許多事情都已經不同以往。她說:“我絕對不會忘記您的恩情,但現在我已經被封為努爾·賈汗。或許我會同意讓您繼續用我過去的名字稱呼我,但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茉荷茹妮莎。這點您可不能忘記。”
玫瑰盛宴 第二章(1)
“但她有個致命的弱點,她不過是個女人……在那個充滿偏見與歧視的年代,女人在公眾場合沒有任何地位,野心是男人專屬的特權。”
……亞伯拉罕·耶拉利 (Abraham Eraly),
《最後的季節……莫臥兒王朝的生活與年代》
(The Last Spring:The Lives and Times
of the Great Mughals)
就在茉荷茹妮莎和茹卡雅徹夜長談的同時,有個男人悄悄來到亞格拉城堡西側,那座被稱為“象門”的巨大城門附近。他靜靜站了一會兒,暗自打量城門前那兩名正倚著手中拄在地上的長矛打盹瞌睡的守衛。他們兩人的側影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映照在陰暗的砂岩牆上。男人輕輕咳了一聲,兩名衛兵猛然驚醒,其中一名衛兵踉蹌往後退了幾步,舉起手中長矛指向男人胸口,長矛銳利的刀尖幾乎碰到了男人胸前外套上的紗麗刺繡。“報上名來!”
男人舉起自己的雙手,他長及頸背的頭髮梳理得十分油亮,在暗夜油燈的映照下閃閃發亮。“我是馬哈巴特汗!”男人簡短地報上姓名,用他聲音裡的威嚴及他的名字傳達一切訊息。
衛兵連忙放下長矛,深深地鞠躬哈腰,“馬哈巴特汗閣下,請您原諒小的有眼無珠,一時之間沒能認出是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恐,“但……但是屬下實在沒有料到您會選這個時間出城。”
馬哈巴特輕輕搖搖頭,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不習慣接受他人的詰問,“你為帝國奉獻的熱忱,倒是滿值得讚賞的,不過你得搞清楚,你現在盤查的物件是誰。還不快點替我開門。”
“當然!閣下大人,請您恕罪!小的只是……”衛兵連忙走到城門邊,將側門推開。馬哈巴特汗隨即走了出去,毫不理會那位衛兵的解釋。他踏著小心謹慎的步伐,皮靴踩在泥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馬哈巴特汗將一隻手輕輕按在藏於腰間皮帶的匕首上,目光掃視著街頭巷弄的暗影,掠過一名在街角打呼的醉漢,觀察是否有任何突發的危險訊號。酒氣的惡臭撲鼻而來,街上游蕩的流浪狗,在他經過時抖動鼻翼猛力嗅著,一邊發出低嚎聲。不過沒有任何人或牲畜膽敢上前挑釁。沒有人提高音量出言恫嚇,也沒有人膽敢伸手搶奪他戴在脖子上那串粗大的珍珠項鍊,或是他頭巾上彈珠般偌大的紅寶石。就像他們都知道他是馬哈巴特汗,是賈汗季最鍾愛的朝廷重臣,他最寵信的長年知己。馬哈巴特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朝著穆罕默德·雪瑞夫的家門走去。
雪瑞夫的宅邸位於亞格拉主要大街後方,沿著亞姆納河而建,一旁還有古老的芒果樹為這座大宅提供天然的庇廕。它的屋頂是平的,既深又廣的前廊拱門,矗立著石灰洗過的粉橘色柱子。馬哈巴特拾級而上,敲了敲那道上頭鑲有銀絲葉裝飾圖案的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