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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不可能跟父親承認，他的學習成績連奴隸都不如。
&ldo;公爵大人，這邊請。&rdo;忽然，神父的聲音由遠及近。
阿諾整個人都呆住了。
卡蘭比他好不了多少，她做口型問道：&ldo;你爸來這兒幹嘛？&rdo;
她感覺自己每天都在躲躲藏藏，實在是累得慌。
&ldo;我不知道。&rdo;阿諾做口型回答，聲音哽咽，&ldo;不過每次戰爭過後，父親都會來懺悔室呆一陣子……&rdo;
&ldo;鱷魚的眼淚。&rdo;
&ldo;別說廢話，萬一他進這間怎麼辦？&rdo;
卡蘭看著懺悔室的小窗戶：&ldo;我們爬到對面去？&rdo;
&ldo;我可過不去！&rdo;
阿諾接近一米八高，身材頎長，肩膀也寬。
他只能勉強蹲下，自欺欺人地祈禱父親別闖進這間懺悔室，不然怎麼都解釋不清了。
卡蘭跟他一起蹲下。
&ldo;為什麼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會別人被逮住？&rdo;
&ldo;別說話了。&rdo;阿諾緊張得滿頭大汗。
幸運的是，希歐維爾進了旁邊那間懺悔室。
阿諾和卡蘭齊齊鬆了口氣。
阿諾握住門把手，試圖站起來：&ldo;趁他們都在懺悔室裡，我們得趕緊跑。&rdo;
卡蘭連忙拉住他：&ldo;你難道不想聽聽你父親在懺悔什麼罪行嗎？&rdo;
&ldo;別碰我！&rdo;阿諾趕緊甩開她，又蹲回地上，&ldo;當然是為戰爭懺悔，還能有什麼？&rdo;
他譴責地看著卡蘭：&ldo;不要偷聽別人的隱私。&rdo;
&ldo;你不好奇嗎？&rdo;卡蘭眨眨眼。
阿諾很好奇。
他好奇得恨不得鑽進隔壁懺悔室聽個清楚。
但他現在只能把耳朵貼在木板上，並且讓卡蘭降低自己的呼吸心跳音量。
他隱約聽見隔壁說‐‐
&ldo;我為……懺悔。雖然這件事並未能折磨我太久，但我想確實是我的過錯。&rdo;
阿諾低聲咒罵：&ldo;該死，我聽不見最關鍵的部分。你讓開點。&rdo;
卡蘭往旁邊挪挪，看他像只壁虎似的爬在牆上。
&ldo;蒂琳沒有……即便如此我還是……。雖然我到最後也沒明白她為什麼生氣，但我還是由衷地懺悔自己的漠視與自大。一定是我的態度讓她有了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才會找那個芭蕾舞演員。&rdo;
&ldo;芭蕾舞演員？&rdo;阿諾狐疑地皺起眉。
卡蘭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阿諾回想起女僕們的閒言碎語。
近兩個月前，確實有個滿臉是血的芭蕾舞演員從書房裡被抬出來。
母親跟她有什麼關係嗎？
卡蘭不知道，阿諾的想法與她奇蹟般重合了。
他們都以為是蒂琳夫人外遇找了個芭蕾舞演員，然後公爵在書房痛揍情敵。
&ldo;真是噁心！&rdo;阿諾憤怒地譴責，恨不得痛揍芭蕾舞演員的是他自己，&ldo;母親都沒來懺悔過什麼呢！父親總是對她太容忍，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rdo;
卡蘭把食指豎到唇邊。
阿諾勉強安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