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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知道時人已經提前下了樓還是躲在樓裡，乾脆叫人把整棟樓的圍了起來，一家一戶地搜尋。

即便是這樣，最後還是讓人跑了。

警車把周潤卿送回他和沈鈺的家裡。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沈鈺並不是真心想投靠他們那邊的話，他可能會想方設法地聯絡你，如果他聯絡你了，務必要第一時間讓我們知道。」邢隊在離開時給他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周潤卿心不在焉地點著頭，心裡其實清楚，沈鈺連手機都扔給了他，大機率是找不到什麼機會用別人的手機和他聯絡的。

不過既然有了線索，想要追尋下去就並不是太難了。

警方立刻派人盯住了福利院和周潤卿與沈鈺參觀過的「公司」，但凡晏濤和段旭東再往這兩處送一次人，他們就會被抓住。

可是警方並不想等那麼久。

按照周潤卿和沈鈺在本子上看到的間隔時間來算，每一個孩子在被送到那些大明星家裡，到他們被送到福利院，少則三天一個星期，多則好幾個月。

他們每多等一點時間，那些孩子們受到的折磨就越多。

除了在這幾處有人看守著，警方那邊還把追查的重點放在了《罪與罰》的作者槐身上。

自從上次他在影片裡謊稱安裝了炸彈一事後，這個帳號好像就悄然沉沒了，再沒了什麼動靜。

除了在接應處派人守著，警方還派人在源頭處也盯著了。

既然這些兒童是被送去給圈裡的明星們的，那就盯緊了圈子裡有可能買賣兒童的人，但圈子裡的男明星實在太多了，就算他們把整個市裡的警員全都調出去也盯著看不過來，警方便自行調查了一下，找到幾個最有嫌疑的，讓人把他們看住了。

這當然只是病急亂投醫的做法。

他們一邊看著幾個不知道有沒有嫌疑的人，一邊把所有被綁架的小孩的身份全都調查了一遍，發現沒有父母管教的孤兒偏多，有頭有臉能夠引起轟動的也就莊甜一個人，因為她的父親是這個圈子裡的老前輩了，她的失蹤能引起全網的關注。

從他犯罪的軌跡來看，他似乎不單純是為了錢，一開始挑選的都是些不會受到別人關注的小孩兒，越到後頭越高調，最後乾脆直接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綁了莊知節的女兒，為的就是讓周潤卿當眾揭穿自己，讓全國所有人都知道他做的事。

照這個發展軌跡，他只會越來越高調。

那麼他挑選的「顧客」的身份地位也只會越來越高。

這麼一排除，範圍就小了很多。

警方鎖定了圈子裡幾個德高望重的藝人，還有一些勢頭正盛的流量小生，他們是這個圈子裡最容易引起關注的一批人，無論是誰被曝出購買了男童女童作為玩物的新聞，都會在圈裡引起軒然大波，都能達到段旭東的目的。

警方撒好了網等待捕撈的這個過程中，周潤卿從未覺得這麼焦心，時間的難熬程度不亞於他媽媽生病，隨時都有可能不知去向的那段時間。

他不知道沈鈺在哪裡，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不知道會被段旭東那個殘忍的人怎麼對待，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已經……

他從未這麼恐慌。

他只能勸著自己往好的方向想。

沒有訊息也是最好的訊息，他不敢想像自己某天在新聞上看到有關於沈鈺的訊息會是什麼情景。

周潤卿已經連續失眠三天了，每一次閉上眼睛出現的都是沈鈺渾身是血的樣子，被嚇醒時一身的汗。

他氣喘吁吁地從床上坐起來，到飲水機那裡給自己接了杯水。

幽暗的光線中，他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有人打來了電話。

周潤卿被嚇得抖了一下。

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