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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眠一扯嘴角,關鍵時候還得靠他救場。
正巧他瞅見陸先生向他走來,思忖了片刻,講表情換成一臉不屑,斜睨了周橫一眼,一聲冷笑,道:&ldo;別以為抱了梁謹那個廢物的大腿就能踩到我頭上來。&rdo;
周橫方才壓低了聲音說話,周圍人都急著回家,沒誰仔細注意他們,但是程眠可是有意想讓有些人聽去,聲音大了不少。
陸先生走進,問他&ldo;怎麼了&rdo;,程眠道了聲&ldo;沒事&rdo;,轉身不再理周橫。
陸先生帶著他走遠了以後,壓低了聲音說道:&ldo;相爺被召進宮了,馬匹已經備好在東城門外了,你李叔在那兒接應你,東城門的守衛是當初相爺帶出來了,不必擔心,儘管走。&rdo;
陸先生說完轉身就走,程眠猜他應該是去幫他爹了,便照著他說的往東城門走去。
他還在處州的那些日子,常常看見有人在往老宅內搬丞相府中的東西,所以對自己不用當官的事有恃無恐。
東城門外,守門士兵像對待一般老百姓那樣搜了個身就放他出去了。
程眠出城後走了百來步終於見到了李先生。時間已經不早了,李先生帶他趕到一處小村莊歇腳,次日一早,繼續趕路。
急趕了一個早上後,追兵也趕上了。
李先生帶了幾個護衛,只管催著程眠快走,由他們斷後。
程眠低伏在馬背上,催促著馬快跑,他功夫不行,多作停留也是累贅,跑得遠遠的才是正確的選擇。
風颳在臉上生疼,連帶著衣擺抽在腿上也是疼的,差點讓程眠以為自己把馬鞭抽到腿上了。
程眠眯起眼來盯著前方的路,李先生策馬在他面前帶路,背後是兵刃相觸的刺耳聲,忽然間插入了破空的呼嘯,那聲音飛快地朝他而來,程眠回首一看,一支箭筆直地射向他,程眠慌忙驅馬躲開。
一連躲過了三四支箭後,程眠剛躲過第五支箭,第六支箭立馬跟在其後朝他躲的方向射去。
程眠又慌慌張張地一扯韁繩,系在他腰間的梧葉送他的玉佩被扯著甩了起來,正待砸下的時候,那支箭射穿了它。
&ldo;咔嚓&rdo;一聲脆響,不知為何傳到程眠耳中巨響無比。
箭最後還是射到了地上,射箭的那個人目瞪口呆,那支箭分明是對著程眠的方向射的,最後卻插在了反方向的地上,然而不等他細想這是怎麼回事,護衛之一趁他愣神之際一劍劃破他的喉嚨。
程眠略微轉身,他心中驀地發涼,涼意傳遍周身,程眠現下覺得連手指都是僵硬的,手徒勞伸向了玉佩掉落的方向一抓,當然是什麼都沒抓到。
玉佩破了的細碎在陽光的照耀下奕奕閃光,一切的一切傳到程眠眼中都放慢了速度,連玉佩轉了幾圈才掉到地上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後方的一個護衛被一個追兵打下了馬,那名追兵趕緊越過他,朝程眠追來。
李先生從聽見有人放箭開始就退到了程眠身側,萬一程眠或者他的馬中箭了,他還能拉他一把。方才他也注意到連續兩隻箭射向了程眠,程眠分明都躲過去了,他的上半身卻向後方倒去,李先生立馬拉了他一把,朝他吼道:&ldo;你做什麼!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rdo;
李先生看了眼程眠的表情,一臉的木訥,彷彿心神具失。
李先生的話在程眠耳邊炸開,他稍稍回過了神,卻見追過來的一匹馬,蹄子直直地踩在了玉佩的碎片上,脆薄的玉裂了個徹底,蹄子再移開的時候程眠看見那裡已經沒了玉佩的身影,只有枯黃的梧桐葉沒入了泥土中。
李先生催促了程眠快點,程眠正要收回視線,回身繼續趕路,那追兵騎著的馬卻忽然屈著前蹄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