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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實在比玉雨臺上,第一次聽到自己的下場時還要更加棘手為難,為了陳昂的性命,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畢竟對自己,她還能憤怒掙扎,認定她又不是臺子上的木頭傀儡,只要自己足夠清醒,即便喜歡簫予衡也不會厚顏糾纏,更不去去推姐姐下水,就可以遠離溺斃的局面。
可陳昂卻不聽她勸啊!
她連那樣清楚的夢境都說過了,但陳昂不肯躲,蘇淼淼思量之後,就只好選擇朝母親這廂下功夫。
再是希望渺茫,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蘇淼淼拉著母親的胳膊,又退了一步:“女兒也知道不許人去沒道理,可是北境那樣兇險,又剛和姐姐談了親事,阿孃就不擔心嗎?”
長公主瞧著她:“擔心又怎樣?”
蘇淼淼便又退一步:“陳昂才十幾歲,立功也不急在一時,阿孃不叫他去前軍衝鋒,叫他塞到後頭運糧收尾也成啊!”
這其實才是蘇淼淼真正的打算,昨日痴纏著讓母親扣下陳昂不許從軍,恰恰是因為她知道母親肯定不會答應。
今日這樣退一步,再借著陳國公上門提親事的契機,說不得就能成功說服母親呢!
畢竟陳昂過繼的父親,也是母親年少時看中過的少年將軍。
陳昂要掙什麼風骨?他身上奉恩將軍的爵位,原本就是陳家伯父用自個的命換來的,他繼給自個伯父當了嗣子,原本就該老老實實的娶妻生子,給嗣父綿延後嗣。
蘇淼淼黑亮的眸子裡滿是誠摯的期盼。
“好了,先坐下,早膳可用過了?正好再吃些茶點。”
長公主對著這樣的女兒,沒忍心乾脆反駁,卻也沒有答應,只是拉了蘇淼淼的手心轉身對駙馬開口道:“大姑娘的親事且先等等再問,勞駙馬去瞧瞧,府裡要請的人可到了?”
蘇駙馬聞言略一頷首,最後看了一眼蘇淼淼,便乾脆轉身而去。
府裡今日還有客人嗎?是誰?對了,上次在千秋園裡說了要請元太子過府,好像也一直沒見來。
蘇淼淼有些奇怪,但母親卻不再多提,只是吩咐丫鬟們送來溫水熱茶,半哄半按的勸著她吃了半盤子茶點。
她仔細留意了母親心聲,也只聽見了幾聲沒頭沒尾的疑惑與關心。
就這般磨了兩刻鐘功夫,長公主沒有開口,倒有小丫頭傳信,說駙馬請姑娘回去。
[可算好了,也不知是犯了哪一路的神仙,三清在上,只盼能有些用處……]
長公主聞言,這才滿心複雜的嘆了一聲,開口叫了蘇淼淼一併回如意樓。
蘇淼淼沒問出個分明,迷迷糊糊洗了手,跟著母親順著甬道出了前廳。
如意樓前十分熱鬧,以吉利為首的大小丫鬟們,都被趕到了樓外水邊,排成一排似是等著什麼。
屋簷房樑上都了銅鈴與銅鏡,樓前空地上,還擺了香案和黃符,一個身著法袍,頭戴冠巾,鬚髮皆白的半老仙師,正邁著四方步,在蘇駙馬的陪伴下,高深莫測的打量著周圍。
這是,在驅邪?
蘇淼淼的腳步慢了下來。
“青松道長!”
長公主倒是趨步上前,滿面擔憂:“勞煩道長,孩子前些日子受了驚,這幾日又接連做了噩夢,鬧個不停,本宮這心裡實在放心不下。”
說著,又轉身來招呼蘇淼淼:“乖乖,這是從清虛觀裡請來的道長,叫大師給瞧一眼,說不得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自個都不知道呢。”
母親一點沒把她的話當真,只是覺著她中了邪。
意識到這一點後,蘇淼淼只覺著心口空落落的下墜,半晌看不見底。
是啊,說不得她是當真中了邪呢?
只是母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