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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也無妨。只是怕外面的謠言越傳越盛,到時人心惶惶,聖上必定會派人過問。那時候,是何結論,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了。”胡太醫道。 “既如此,那就這般說定了。”義王不容置疑的說道。又對應皇子說道,“你速速進宮,向聖上稟明此事。” “孩兒還是先送老太醫回去吧。”應皇子道。 “我還有話要跟老太醫講。你自去吧。”義王道。 應皇子只得拜辭過胡太醫,出了內院。 皇子走了。留下的兩個人卻一時都沒有說話。胡太醫兩手交叉託著鬆軟的肚子,視線微垂。見義王半晌無言,便瞅著影壁上的那副旭日東昇圖要開口,卻聽義王說道:“又勞煩盛翁了。” “誒!此乃是老朽份內之事。義王何必如此。”胡太醫扭頭說道。 “只是若想周全,此事還得老太醫從旁相助才行啊。”義王道。 “哦?”胡太醫不動聲色的看著義王,“義王請講。” “盛翁,你我同朝為官數十載,小王這裡便不繞彎子了。我是這樣想的。皇妃此事如今傳得沸沸揚揚,若只是從醫理解釋此事,只怕便是如盛翁這般德高望重,也未必能使人盡皆信服。故此,小王想請法師進府以求真相。”義王直視著胡太醫說道。 義王那日在書房無意之中聽到那兩個婆子的話後,如醍醐灌頂。這幾日一直在苦苦思索,該找個什麼籍口來請法師。萬想不到天賜良機,皇妃竟在這時候發起瘋來。這下名正言順了。是以他便坦然說道。 “哦?”胡太醫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請法師進府?” “哦,盛翁不必吃驚,小王這也是無法之中的辦法。你想啊,盛翁只能是從脈象之中說明病情,卻不能解釋病因,說明皇妃為何會如此。故小王想一方面由盛翁公佈皇妃之病情,證明府中的確系皇妃本人,只因受了驚嚇才會舉止失常。再由法師邪醫之口加以佐證說明皇妃為何會死而復生。如此雙管齊下,才能從根本上平復謠言哪。” 說到此處,義王瞥了一眼胡太醫,“再者,小王也想查明這其中究竟有何古怪。現下太子久病,我等不能為主分憂也就罷了,斷不能在此時還讓聖上分心旁顧。” “誒!義王多慮了。義王在朝堂走動豈不聽聞太子之病已見好轉嗎,相信不久便可痊癒了。”胡太醫捋著鬍鬚道。 “哦,這個小王自然也聽說了。此真乃是我大英朝之幸,是你我等臣民之幸啊!想必又是盛翁妙手,才令太子沉痾得愈。”義王一邊說一邊看著胡太醫的臉色。 “誒!此乃是太醫院同僚共同努力之結果,胡某豈敢貪功。”胡太醫只垂眼淡淡說道。 義王見此,只得說道:“盛翁過謙了。” 太醫院人才濟濟,匯聚天下名醫,胡太醫卻能從中脫穎而出,成為國醫,不僅僅是因為醫術高明,為人處事也自有其過人之處。豈能聽不出義王話中的打探之意。他本謹慎,為人處事信奉禮多人不怪,言多語必失。便是能說的也只說三分,更何況涉及到太子,哪裡肯多言。太子之病他早有判斷,故此才託病以避禍。後來卻聽聞說太子已漸好,他心裡自是不信。如今聽義王這話,心裡便明瞭,義王也是不信的。 從東府出來,胡太醫並沒有直接回府。他估計應皇子走後聖上必定會召他問話,便前往宮裡,遞牌子求見。 立冬之後,聖上就將上書房搬到了春暖閣。春暖閣地下是曲字形的煙道,形似北方人的火炕。火爐設在外面,跟地面齊平,名叫地爐。一生火,屋裡暖意融融,卻不聞一絲煙氣。故名春暖閣。 此時春暖閣內,聖上正一臉慈愛的看著立在面前的應皇子,聽著他回話。心裡卻驚疑不已。又是應皇子。又是他那位皇妃。上次前腳聽到她的事後腳就傳來太子的噩耗,這次……。他緊緊盯著應皇子,聽說是應皇妃瘋癲,這才暗鬆了口氣。可也沒有挪開視線。應皇子是幾位皇子之中長得最不像他的,他長的隨其母蘇氏。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活脫像極了蘇氏,清炯明亮,熠熠生輝。聖上不由得想起了初見蘇氏時,在滿殿呆若木雞的女眷之中,蘇氏顧盼生輝的俏麗模樣。發覺聖上在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