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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見了蕭先生,讓他幫我看看您身體的問題。」江景鳶半真半假地回答。
是了,那股極淡的味道確實熟悉在不像活人的。
「他又不是醫生,就算他活著的時候,頂多算得上古代法醫,除了給人開腸破肚,他還能救人啊。」裴謹損了蕭庭逸幾句,又狀似無意地問,「他怎麼同你說嘛。」
「他告訴我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珍惜當下就好了。」江景鳶盤腿坐在裴謹身邊,旁邊的床頭櫃上放著藍色的玫瑰,嬌艷欲滴,正是盛放得最好看的時候,「他說,我還不如去道館或者您祠堂裡拜拜,讓我心誠則靈。」
「我那祠堂我的心都不夠誠,所以才讓我們吃這回苦頭。」裴謹靠在他肩上,「改些天,我們去靈隱山上的寺廟,找主持給我們算算才好。」
江景鳶把玩著他的手指,「你許諾我的事還很多呢,去d國旅遊修復疤痕都還沒有完成呢。」
「那就趕緊抽時間去。」裴謹忽地又想起什麼,「可是你的劇…」
「沒事兒,導演請了位歷史學家作顧問,看了陳安的本子,有些地方還是不行,他還得再改,我們有時間的。」
「那就好。」裴謹拿出手機一邊給陸沁發訊息一邊道,「那我們明天就去拜佛,後天就去國外。」他安排的事還有很多啊,公司都顧不上了,只能麻煩他母親了。
「這麼急嗎?」
「就是因為我老是延後,所以總節外生枝,咳咳咳…」裴謹沒有說的是,他感覺自己時間不多了,突然撕心裂肺的痛楚襲來,他躺在江景鳶懷裡劇烈咳嗽著,江景鳶給他端來杯子讓他潤喉時,直接漚出血來,把杯子裡的液體都染成了粉色。
裴謹慌了,他手足無措地擦嘴巴,然後語無倫次地說,「真是,哎,一定是最近天氣不好,太幹了,嗓子癢…咳咳咳…」
江景鳶溫柔地擦掉他唇邊的血漬,然後給他拍著背順氣,「沒事的,裴先生,先別說話,先緩一陣。」
裴謹閉上眼睛,揪著胸前的衣領,太陽穴和脖頸處的青筋清晰可見,他緩了很久才緩過來,抓著江景鳶的手,仰頭看向青年。
青年神色平靜,但是低垂的眼睫卻在顫抖,他閉上眼,呼吸間滿是從胸腔裡漫上來的鐵鏽味,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帶動鋼針扎進肺裡,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慢慢放輕呼吸:「阿鳶,要是我不在…」
「沒有這種假設的,裴先生,這些都太久遠了,我們不考慮好嗎?」
裴謹皺著眉,他有些懊惱,為什麼要把輕鬆的氛圍搞得這麼糟糕,可是他又害怕,如果他現在不說,萬一哪一天的睡夢裡,他突然就沒了呢。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也明白,他被閻王擺了一道,閻王許諾的他這一世能有正常壽命的。
可是他又放進了衛競川這個意外。
而且他沒有辦法告訴江景鳶,他這次身死後,他只能去投胎,所謂帶著記憶到地府續緣這事,不可能再發生到他們身上了。
他和江景鳶命中無姻緣,一切都是他苦求的。他太貪了,他所有的氣運都已經耗盡在江景鳶的身上。
換來一個,從始至終都愛他的情人。
「嗐。」裴謹把語調放輕鬆,「阿鳶一向都是個看得遠的人,我比你年長十來歲,我總是要先你一步走的。我不想再看見你走著我前面了,對不起,阿鳶,這次要換你吃苦了。」
江景鳶不作聲。
「沒到時間來見你之前,我都在拼命地工作,壯大自己的權勢,就是為了給我們阿鳶。」裴謹淡淡地笑了,「可是總有不長眼的人想去分,裴家人都盼著家主死,可家主真死了,裴家定是會亂上一陣子,我爸死的時候就是這樣,幾家人在葬禮上吵吵鬧鬧,很煩……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