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處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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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哭喊到一半聲音驟停,主母劉氏來了。 劉氏身上未帶賣身契,她是聽下人稟報後急忙趕來的。 來得趕巧,能堵上玉氏的嘴。 劉氏湊過去提醒:“玉姨娘,你是希望把一雙女兒牽扯進來,落得和你一般的下場?” 玉姨娘閉上嘴,眼底的恨意奪眶而出,遲遲才壓低聲音警告:“你最好能保住我兒。” 劉氏抬起手,帕子在半空中輕輕揮了揮,玉氏便被拖下去。 劉氏竭盡平緩自己的氣息,腦子裡思索著對策。 高門大戶的後院裡藏著最多的秘密,也最不能藏秘密,容大將軍這麼一闖,容姨娘與容大將軍有親的事已然傳遍府邸。 她只盼嚴懲玉氏能消大將軍之怒,也盼容氏、五姑娘痴傻不記事,把堆雪人的事忘個徹底,把事揭過去。 殊不知容氏、五姑娘的身體裡早換了個芯子。 而許秧秧正在琢磨著怎麼和大將軍舅舅講堆雪人的事呢。 有狀不告王八蛋! 許秧秧:“舅舅,寒氣是誰?為什麼要跑到孃親身體裡呀?” 劉氏攥著手帕的手指緊了緊,總覺著五姑娘不是瘋言瘋語。 容大將軍耐著性子解釋寒氣入體的意思,劉氏便出來擔責。 “是妾身的錯,妾身管教不嚴,讓下面那些個不知好歹的奴才剋扣海棠苑財物,害得容姨娘和五姑娘無厚衣、炭火禦寒,請老爺責罰。” 容大將軍滿眼譏誚:“你們真是兩口子,推脫的理由都一樣,一個忙公務疏忽後院管教,一個管教不嚴。” “既然管理不了後院就管住自己那不聽話的骯髒玩意兒,實在不行就切了,別到處禍害人。”容大將軍目光轉到劉氏身上,“既然做不了當家主母,管教不了下人,乾脆自請下堂。” 渣爹後院一個嫡妻三個姨娘,膝下五個女兒三個兒子,這得多努力日夜耕耘?肯定在意自己的播種工具。 劉氏最在意的不就是自己的主母身份嘛。 舅舅還真是打蛇打七寸。許秧秧亮晶晶的眼裡透著崇拜。 眼看著事情要跑偏,她連忙把話題拉回來:“窩和孃親不冷呀!衣服大大的,可是好多的,不冷不冷,只有堆雪人的時候冷。” “舅舅你堆過雪人嗎?好好玩噠!”許秧秧回憶著原主死前的場景,小秧秧穿著不合身的衣服摔在雪地裡,大姐姐扶她起來,給她拍拍身上的雪。 溫柔地問:“秧秧要一起堆雪人嗎?雪人若是和秧秧一樣,定是很漂亮。” 三姐姐:“對啊!痴兒,把你堆成雪人怎麼樣?” 二姐姐:“痴兒,站著不許動。” “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你一下,窩一下,窩就變成雪人啦,孃親來啦,孃親要一起玩,孃親也成雪人啦。” “窩站著,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把雪堆窩我身上,孃親站著,姐姐們又把雪堆在孃親身上,窩和孃親就是漂亮的雪人啦!” 完了完了。 劉氏暗道不妙。 這痴兒鬼門關走一遭竟然不傻了! 堆雪人這事許齡不知情,眼下臉也黑了,而容大將軍每聽一句,臉色便黑一分,最後目光沉沉地問:“秧秧和你娘做了多久的雪人?” “不知道呀。”四歲小孩又不識數,許秧秧裝得絲毫不露破綻。 “天亮亮的,天黑黑的,天又亮亮的,窩好睏好睏,快要睡著啦,有人要把窩拖走,嗯……” “收,收,收屍!”小姑娘眼睛一亮,這是想起來了,下一秒目光又暗淡下去。 “就這樣把窩吵醒啦,窩又去把孃親吵醒啦。” 說到後面聲音都小了,彷彿做錯事一樣低下頭。 嘿,演戲她其實也會一點的。 容大將軍猩紅著眼,森森的寒意蔓延,他妹子和外甥女這是被凍了一天一夜,差點就死了! “許齡。”容大將軍直呼其名,氣急敗壞指著他的鼻子。 “去,把你三個女兒堆成雪人,一天一夜!” “大將軍!那會死人的!她們年齡尚小……” “你也知道會死人!那本將軍的妹子和外甥女呢?年齡尚小,最小的不是秧秧嗎?” 許秧秧的心臟猛然一跳,頓時感覺到針戳一般的疼痛,和身患心臟病時的疼痛不一樣,這是一種傷心到極致的痛。 是原主。 是小秧秧在痛。 她眼眶倏地紅了,淚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落,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