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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掉徐謹之滅口,結果,反而被徐謹之給殺了?然後,便是真如祥福叔所說,徐謹之逃出來時正巧撞到寶齡,於是寶齡便倒黴地差點成為了替死鬼。
那個被引出來的人後來去了哪裡?若那人當時在場,又怎麼能輕易地離開?寶齡心裡已有了人選,但她記得,那人是後來才若無其事地進屋的,當看到白氏的屍身時,那悲慼是裝出來的無疑,可那份吃驚的神情,卻也不似。
還有,祥福叔所說的那位目擊證人——阿旺。他所說的,又完全是另外一個版本。按照阿旺的版本,當時除了白氏與徐謹之,並無其他人。白氏只不過與徐謹之偷偷見面而已。純粹一場私情的糾葛罷了。
寶齡心中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白氏沒有懷孕是真,但她只是愚蠢地想討得老爺歡心、瞞天過海。徐謹之不知是念著舊情,還是別有所圖,所以答應參與計劃。但他終究不甘,企圖想重續舊情,白氏如今哪比當初?自然是不肯,只是她不知從哪裡聽來顧老爺房中有寶貝,便心生一計,暫時答應徐謹之,想讓徐謹之幫著潛入顧老爺房裡一探究竟,誰知並無什麼寶貝,於是她當場翻臉,徐謹之氣極,錯手殺了白氏……
只不過,這亦不過是猜測,如同前一個念頭,毫無證據可言。
寶齡思來想去,彷彿被繞了進去,從前她習慣當有困擾無法解決時,便暫時放下,等思緒平靜了再做考慮。只是,從前再大的問題也不過是工作上或生活上的,而此刻……她揉了揉太陽穴,心裡像是一團糾結的細線,纏繞起來,卻聽得阮素臣道:“那位……邵公子,答應替你找徐謹之?”
“我跟他約了三日之後。”寶齡還未從絮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脫口便道。
指尖輕輕一動,阮素臣彷彿不經意地道:“這個人,可信麼?”
這個人,可信麼?寶齡忽地怔住,腦海裡浮現出那張似笑非笑的容顏,看起來分明像是雲淡風輕,卻又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良久,她隨意地笑笑:“或許他幫我,只是想討好爹罷了。”
她這麼說,心底卻並非真的這麼以為。只是,她實在看不透那個人,卻也想不出他有任何理由要害她,甚至,反而幫她更為多些。不圖錢、不圖名利,或許,他是雷鋒,又或許,他與馬公子一樣,交遊廣闊,找人那樣的小事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又或許……他想博得自己的好感?這個想法冒出來,寶齡幾乎瞬間便否定了,緩緩抬起頭看向阮素臣,阮素臣沒有再說話,清俊的側影在微光中幾分飄逸,目光不知望向哪裡,彷彿在沉思,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一瞬間,寶齡有些怔忡,斟酌了片刻,似真非真地道:“你好像……很關心這件事?”
寶齡並不是懷疑阮素臣,只是,微微有些迷惑,甚至……夾雜著一絲微妙的情緒。雖然她與阮素臣相處的時日並不長,但也能感覺出來,阮素臣是那種恬靜淡泊、不喜應酬,更極不喜麻煩的人,只要不是自己的事,他向來不會過問,何況,他雖往來顧府,與顧家也沾親帶故,但終究並非真正的顧家人。可如今,從他去看白氏的屍身,再與顧老爺細談,到他“無意中”聽到顧老爺與白朗大夫的對話,這一切彷彿都不是偶然,也極不像他會做的事。若是此事發生在寶嫿身上,那麼他如此上心便很容易解釋,畢竟關心則亂。可現在,這件事與寶嫿一丁點關係都沒有,硬要說扯得上關係的,便是若寶齡出了事,或許會連累阮氏,但阮氏雖身體羸弱,終是顧太太,何況還有南京阮家的背景在身後,要說連累到寶嫿,那更是不可能。阮素臣何至如此?
寶齡陡然的發問,叫阮素臣微微一怔,側影下,睫毛輕閃了下,只淡淡地道:“有麼?”
寶齡凝視他,半天只得到這麼一個等於沒有的回答,良久,便將心裡一閃而過的那種最不可能的可能性完全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