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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度陷入混亂，許多學生衝上前臺，各種垃圾就往前席臺丟去。
「盲目幫兇，就為了攀附權貴，你麼你這樣也配為人師表嗎？」
「哼，貴校作風真是讓我嘆為觀止！」
「我們回去，會如實上報給教育局，將你們的『優秀』表現都好好表彰一番！」
一眾前來視察的領導都紛紛起身，再待不下去。
眼看這個情況，黃天成等人早已六神無主，感覺一切都完了。
等訊息傳回教育局，縱使他們江城中學被重點扶持又怎麼樣？
他們這批人全都要停職查辦，而且重重責罰，說不定連飯碗都保不住。
唯一的後臺周家，還被這不知哪裡出現的青年，一手扳倒。
甚至不惜放出周明的黑料，只為逃出一命。
那個之前狠狠推搡蘇芷的體育老師，更是癱軟在地上，連連向蘇芷請求原諒。
「蘇老師，我剛才都是受人威脅的，就這個姓黃的！是他逼我這麼幹的！」
黃天成一聽責任聽到他身上，當即驚叫道：「放你的屁！這都是個誤會啊蘇老師，我也是被周家給迷惑了，我就說蘇老師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啊！」
「蘇老師大人有大量，肯定會原諒我們的是不是？」
說到後半段，黃天成還舔著諂媚的笑臉，一如之前在門口接待周洪的模樣。
現在輿論被推到了頂峰，只有爭取到蘇芷的原諒，才能平復。
所以在場的領導都不管身後的暴動，只恭敬地走上臺，紛紛向蘇芷道歉。
「我不原諒！」誰知平時柔弱的蘇芷一反常態，嬌聲喝道。
「你們的所作所為，簡直玷汙了教師這個名字！！」
蘇芷抬手一巴掌打過去，還了之前的屈辱。
「你這樣做江城中學的名聲怎麼辦？你要考慮一下學生們啊！」黃天成腦筋一轉，將責任連帶了過去。
「學生們是無辜的啊，你就算有什麼怨念，我們也可以私下解決啊。」
黃天成越說越起勁。
「不必了！」
「我會提交離職申請書，今後和江城中學再無關係！」
蘇芷斬釘截鐵道。
她對這裡已經失望透頂。
說罷，她不聽黃天成等人的臨死掙扎，疾步衝出人群。
在校門外，秦牧坐在後座，另一邊的車門正開啟著。
蘇芷幾乎是下意識，就坐進了秦牧的車。
「今後有什麼打算？」秦牧道。
「我打算帶著我母親離開江城，去其他地方重新開始。」蘇芷彷彿做出了一個沉重的決定，說出來後倒有些釋懷。
前不久，她父親死心不改，又偷拿著一筆錢，跑進了賭場。
秦牧看著蘇芷這副模樣，只覺得有些滄桑。
十年不見，曾經那個喜歡浸泡在圖書館裡，歡聲笑語的少女，如今快要被各種事情壓垮了。
是個苦命的人。
「如果有什麼困難，找我。」
秦牧不擅長說什麼離別的話。
「那在離別之前，你能滿足我一個好奇嗎？」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呀？」
「你說你去當兵，但我總覺得不像……沒有哪個兵像你一樣鋒芒畢露。」
蘇芷擠著淚眼，向秦牧求問道。
蘇芷思前想後很久了，也沒想明白。
作為一個本就好奇心旺盛的人，如果不能知道這個，恐怕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結。
在蘇芷的請求下，秦牧眼神眺望著窗外的遠方。
「我不是兵。」
「是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