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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塵自懷中取出白天時,張老畫遞來的書冊,見書冊含香,有股胭脂水粉氣味,想道:“老張為人迂腐,極重名聲,他不願做,但我卻無所謂,反正我那名聲,也早便不算好了,自然不介意更差上一些。”
在桃花巷一片,與林塵同齡之人中,唯他一人修文不修武。早便淪為笑柄,瞧他不起。
加之他並非注重名聲之人,當即便開啟書冊,隱有芳香縈繞鼻尖,撩撥人心絃。
他掃過書冊內容,漸明白事由,心中一陣瞭然,怪不得張老畫將此活計推給自己。
含春樓本是青寧郡數一數二煙花紅塵之處,最是熱鬧歡愉,哪兒夜不閉戶,曲音嫋嫋。一週後含春樓有一活計,邀約畫藝不凡之人,為樓中女子畫像,既要畫容也要畫意。
若畫得稱心,便將畫作張貼自樓盤中,還可再添幾分春色,何樂而不為。
林塵合上書冊,伸個懶腰,邊是舒緩筋骨,邊是想道:“卻也難怪老張不願接此活計,畫春圖確是有損名聲,但此活計對我而言,卻是雪中送炭。”
他嘴角淺笑,回屋歇息一晚,翌日清晨,便又外出前往書鋪抄書。張老畫見他精神抖擻,笑問道:“去是不去?”
林塵爽朗一笑,點頭道:“去。”張老畫搖頭失笑,早有所料,手指輕敲木椅扶手,安然入睡。
中午,林塵離開書鋪時,見老張睡得正鼾,沒忍心叫醒,便去後院拿來一番被褥,輕輕蓋住肚子,口中喋喋咻咻道:“年齡不小,怎的偏不愛惜身體,快要入秋,莫看著天悶地熱,實則涼氣藏在中間。”
說罷,便也轉身離去,接下三日,他一切如常,修為停滯鍛體七重,倒並非是不能突破,他起步雖晚,但天賦實是非凡。
只是便是鍛體八重,又能如何?不過力氣大些,若遇到武技好些的鍛體四五重,說不得還得被越境反殺。
到那時,才是貽笑大方,故林塵理清輕重緩急後,這三日閒餘時間,全投入“正平拳”上,不要命般的刻苦,一日至少修習四個時辰。
這日正午,林塵在院中打出正平拳法,拳法中正平和,看似樸素簡單,實則精簡扼要,一套打完,這正平拳第一層,便已算是登堂入室了。
正平拳有三層,每層分為登堂入室,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三個階段,林塵在無藥浴,無指點的情況下,硬煉至此,已經駭人。
他只覺自身出拳,已是有所不同,尋常人出拳,常難免誤差,或幾公分或幾寸,再者力道虛浮,在出拳中便自耗自消,洩去大半力氣,便是一拳落實,也難形成有效殺傷。
當練習拳法後,他出拳收拳看似平平,但比之以往,已是翻天覆地般的轉變,一拳一力,都可落至實處。
也是正平拳登堂入室,林塵才知曉林正天武師厲害,那日兩人撕破臉皮,林正天僅是以木棍輕輕一敲,勁力便透體入骨,弄得他骨裂。
還需努力不可。
這三日間,林塵也不曾停下太初陰陽訣的修行,然僅他一人之力,觀想磨盤,推動磨盤實在太難,數日過去,也未見有明顯變化。
林塵沉下心神,觀想黑白磨盤,心想:“說來也是造孽,我常追求完美,追求極致,花費十八年修盡陰陽,才凝聚黑白磨盤,若只花四年、六年、十二年、便凝聚黑白磨盤,興許如今會好推動一些。”
這念頭一閃而過,是打趣居多,修陰修陽實也有講究,有小陰、大陰、極陰、至陰、陰盡之分,也有小陽、大陽、極陽、至陽、陽盡之分。
林塵二者皆修之陰盡、陽盡,凝聚無缺黑白磨盤,日後定也受用無窮,定不負這十八年苦修歲月。
每次修習武技之後,林塵總會飢餓難耐,加之他過度修行,體內實已累下舊傷。他若能推動陰陽磨盤,自能將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