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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少宋巖被掛自牆頭。清晨時分,天色剛亮。有三位老農,拉著木車入了城來,抬頭一望,頓見一赤裸男子,身軀筆直垂下,懸在半空,血液流得近幹,膚色慘白,顯是活不了了。
三位老農驚呼一聲,立時彙報守城將領。很快屍身被取下。這一看才知,此人身上全是字跡。又因面色過於慘白,一時認不清身份。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愈演愈烈,從城東傳到城西,很快便有許多人圍觀。大乾自古尚武,百姓多少接觸武道,但習字之人卻較少。
如此過了半刻鐘,城門堵得水洩不通。一位過路的秀才,見字跡落筆剛朗,不住朗讀屍身上的字跡。越讀越驚悚,其上所寫,記載城中勢力勾結、慘案真兇…種種。那秀才的聲音漸漸顫抖,不敢再讀。但周遭圍滿的旁觀者,在他每欲停下之際,便追問“怎不再讀了?”。那秀才被架了起來,不得不讀下去。
待到後來,這被懸掛城頭的男子,身份呼之欲出,除是宋家大少宋巖外,又是何人呼。
真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驚濤未息,駭浪又起。宋家船幫、九垌門、城中天官互相勾結、乃至壓下慘案之事,在眾目睽睽,眾口悠悠之下,頃刻便傳了出去。
速度之快,如蝗災席捲,鋪天蓋地。很快便傳到了宋父耳中。宋巖之父名為宋晚生。乃是江南一帶,極有名氣的富庶商人。
與揚州城宋家乃是親戚。家大業大,實不好惹。宋晚生得知訊息,先是盛怒,不知何人膽敢散佈謠言,說他兒已死在城門。但怒氣消去,冷靜下來,便絕不是謠言。他兒平日為非作歹,招惹仇家不少,決非安生的主。橫生意外,不無可能。細思極恐,不住雙腿發軟,癱軟在椅子上。宋晚生哀道:“快!快備轎子,送我去城門!”
當即馬不停蹄,趕到城門口。沿途遇到七品天官劉長銳,六品天官羊從意。羊從意說道:“宋老,你也聽說了?”宋晚生說道:“是!”
三人同行一路。很快便到城東門口。見一處平地上,乘放一具屍體。面板瘮白,血已流盡流乾,滿身黑字。
只那字跡筆勾鋒銳,走墨有神,這字極為賞心悅目。叫人識字之人,不住不合時宜暗贊:“好一筆好字。”隨後又惱怒:“何方兇徒,行此惡跡!殺人也罷,還在人身寫字。”
宋晚生見宋巖軀體,舐犢之情油然而生。縱使宋巖身軀慘白,形貌瘮人,卻登時認出是自己兒子。悲意大起,撲在宋巖身上嚎啕大哭,叫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六品天官羊從意輕聲安慰,早在三人到來前,守城的將領已命人封鎖場地,將圍觀者隔在五丈開外,場地完好。羊從意見此事甚大,牽涉到宋家,自不敢怠慢。決意親查此案。
他將宋巖身上字跡通讀一遍,心中又羞又怒,本只看在宋老爺子面上親查此案,如今卻想將殺人兇賊,親自碎屍萬段不可。竟將自己與宋家同流合汙之事,透過如此方法傳播出去。
他縱是天官,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正待他進一步探查。忽聽一陣急促腳步聲,九垌門的人到了。
來者約莫有二十餘人,兩中年男子行自前方,皆穿寬鬆大袍,一青一紫,氣質華貴。是此行領隊長老。分別為屈光辰、郭田。
林塵如若在場,或可認得“郭田”。當初青寧大火,歐陽冶鍛造神劍。諸多勢力行以觀禮。九垌門亦是到場。其中領路長老,便有郭田此人。
羊從意、宋晚生不敢怠慢,三兩步前去迎接。宋晚生喪失愛子,流淚不止,卻也強撐行禮。郭田安慰道:“宋老,節哀順變!宋巖亦是我九垌門高徒。他如今遭難,我九垌門絕不會坐視不理!”宋晚生說道:“郭長老,有你這話,老朽便放心了。殺宋巖的惡賊…一定…一定不要放過。”
九垌門坐落隆化郡。屬江南門派,九垌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