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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怕心裡也在猶豫,之後對趙禎管束的尺度在哪……
皇家關係啊,真是複雜的讓人頭疼!
把被子蒙到頭上,趙禎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去想。
他這具身體,現在才十二歲,好好睡覺才是正理!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按部就班的過著。
意識到劉娥還沒適應他這種新的表現之後,趙禎也就收斂了許多,老老實實的幹自己的事。
朝政上頭,他就像之前當太子的時候一樣,幾乎不再發表任何的看法。
一切似乎風平浪靜,但是,又不乏小小的波瀾。
比如,大臣們發現皇帝上朝的態度大不如前。
幾個月前新官家剛剛登基的時候,早朝幾乎次次必到,而且禮儀端正,一絲不苟。
但是,近段時間以來,官家越發懈怠了,不僅時常傳命免朝,而且,上朝的時候儀態也鬆鬆垮垮的。
諫官和宰執大臣見到之後勸上幾句,官家就端正片刻,但也只能撐上片刻,便又重新變得昏昏欲睡。
這種狀況,甚至讓外朝不少大臣開始瞎猜,官家是不是身體不佳,紛紛上了奏札詢問。
然而得到的答案,都是官家身體康健,並無不妥。
於是,輿論的風向悄悄的開始發生變化。
畢竟,朝堂上還是有聰明人的,先皇駕崩之後,朝中大小事宜全由太后處分,所謂早朝,其作用也從議政變成了訓政。
說白了,就是各個衙門將接到的旨意,當面向皇帝再次確認一下就完了的事。
但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環節,卻應是被拖延的一次就開一兩個時辰,偶爾甚至還能開到午間。
如此高強度的坐朝,別說官家尚幼,就算是已然成年,也很難不生出懈怠之心。
於是,紛至沓來的奏札,就被送到了中書當中。
“據說,昨日侍御史知雜事蔡齊,親自送了奏札到政事堂去,把宰執大臣們都罵了一通,也虧得當時輪班知印的是馮相公,笑呵呵的聽著,要換了別人,怕是免不了要鬧上一場。”
崇政殿中,趙禎結束了經筵,聽到一旁劉從願帶回來的訊息,他臉上不由浮現起一絲笑容。
在靈堂守喪期間,他藉著腦中那塊龐大的記憶,將朝中一些重要的人物都瞭解了一下,蔡齊就是其中之一。
宋朝的官制設計當中,充滿了相互的制衡,宰執大臣地位雖高,但是,也不是肆無忌憚。
在內有皇權牢牢控制著宰執大臣的任命,在外,則是御史臺的官員,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們。
依宋制,中書門下掌民政,對於普通的官員幾乎擁有絕對的壓制,但是這其中,並不包括臺諫官。
臺諫官的任命,是直接由皇帝控制的,宰執大臣不得干涉,甚至就連舉薦和議論,都是被禁止的。
這一條,同樣也是祖宗家法。
這幫人,別說是宰執大臣了,就算是皇帝,他們也是想罵就罵。
剛好,這位蔡齊,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蔡齊,大中祥符八年殿試第一,欽點狀元出身。
當初登第之時,曾被趙恆譽為宰相之才,御賜金吾衛士護送,為其清道傳呼,許跨馬遊街。
後世狀元遊街的先例,也就是從他開始的。
如今趙禎沒記錯的話,他登第時是二十五歲。
至今為止,入仕不過七年,卻已經做到了御史臺的二號人物……侍御史知雜事。
這是僅次於御史臺長官御史中丞的官職。
此人性格剛正,對上不媚,對下寬仁,稱得上是一個標準的宋代士大夫。
歷史上,他也的確官至參知政事,位列宰執。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