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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三叔家相距不遠,與其空自擔憂,不如前去一探究竟。
又怕夜深人睡,多有打擾,想要等到天明再去,卻也忍耐不住。
從房中箱子裡,取出爹爹遺留衣裳穿上,以前總嫌太大,一年之隔,居然長高不少,比先前合身得多。
好不容易勸說夢露娜在屋裡等候,悄悄一人走了過去。
穿過那片茂盛竹林,但見斑駁月光滲漏在地,十分悽清,心中情感,實在筆墨難形一端。
遠遠卻見三叔院裡燈火瑩瑩,荒草野樹間,顯得幾分溫馨和寂寞。
轉過草叢,卻見院子裡,一女子倚著欄杆,痴痴獨立,不知想著什麼。
韓秋一見那女子心中,頓生無限歡喜,上前叫喚道:“淺雪姐,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不是……”
原來那女子竟然是先前離奇消失的葉淺雪,當日那李劍寒留字說帶她回山學藝,不辭而別,不想今日又在此重逢。
至此才見她安然無事,懸掛了一年多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但見葉淺雪身穿白衣,比先前女獵手的打扮少了一份野性俊氣,多了一份溫婉靜秀。
眉目之間,更是籠罩一股淡淡哀愁。
“是你?!”葉淺雪也是吃了一驚,但隨即面色一寒,欲言又止,最後只冷冷地道:“想不到你還沒死!”
韓秋並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譏諷之意,道:“那叫李劍寒的果然沒有騙我,看淺雪姐你一身仙氣凜然,定然是跟他學了不得了的仙術!”
葉淺雪道:“你也了不得,一年不見,學得如此油嘴滑舌!”
韓秋見她不像從前那般拒人千里,一見自己,扭頭就走,反而打趣起來。
心裡不由想起一年前,那場奇遇,感嘆道:“這一年,我常常想起那天晚上,你與群狼相鬥的英姿,若然不是如此,我在荒島之上,也不知熬得過來!”
這一句是有感而發,並非純粹阿諛。
葉淺雪臉色稍霽,似乎也在回想當日情形,長嘆了一口氣,感懷道:“你我也算有過一段緣分……”
這句話裡難得有幾分柔情與不捨,韓秋一時也痴了。
但隨即便聽她冷聲道:“但是我葉淺雪欠你們韓家的,我已都還了,你我之間,也算兩清了,今後即使再見,也不過陌路人而已!”
韓秋被她說得摸不著頭腦,道:“淺雪姐,你是說我們之間的婚約?其實,那天晚上,我已說得明白,我自知高攀不起,你愛嫁給誰,就嫁給誰,我不會阻攔的,只要你過得開心就好!”
理是這個理,但他這句話,卻把葉淺雪說得像背信棄義一般。
葉淺雪不由一怒,但瞬間又覺得何來由呢,一陣心力交瘁,懶懶地說不出話來。
只聽韓秋接著往下說:“何況,我已得遇佳偶,以天地為證,結為伴侶了,自然也不能娶你做小的了!”
葉淺雪差點忍不住一如那天夜裡一樣,一把飛劍殺盡廖府百十來口,把眼前這得意小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韓秋但覺一股冷氣從葉淺雪身上逼來,暗道:“糟糕,該不會我又說錯什麼惹惱了她!”
連忙轉移話題,道:“三叔呢,睡著了沒有,我一回來,就想著來看他,這一年他沒有我的音訊,定是擔憂不少!”
葉淺雪道:“他就在屋裡,你進去就能見他!”
韓秋輕聲叫道:“三叔,小秋來看你咯!”
推門而進,並不見人影,卻見堂前正中央,不知何時竟擺著一面靈牌,靈牌前供著香燭,香菸嫋嫋。
韓秋走近案前一看,只見靈牌上面寫著“顯孝葉公諱鼎天府君之位”。
韓秋大驚失色,揉眼再看,並沒有看錯。
拿起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