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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哈撒韋搖了搖頭,只是翻來覆去地說,我無需直接背叛手下的人就可以為中央情報局作出重要貢獻。我慢慢意識到,他們和西德人不同,對我在東德情報機構的工作不感興趣。他們最關心的是我對克格勃和蘇聯情報機構內部情況的瞭解。
&ldo;先生們,我不知道你們是中央情報局哪個部門的,但我可以猜測。你們是不是想從我這兒瞭解某一方面的具體情況?&rdo;我想儘快結束這場開始令我感到厭倦的談話。
哈撒韋終於言歸正傳。
&ldo;沃爾夫先生,&rdo;他和顏悅色地說。&ldo;我們來找你是因為知道,你掌握的情報有可能幫我們偵破一樁大案。我們正在尋找潛伏在中央情報局內的一個鼴鼠。他給我們造成了極大的危害。1985年前後出了一連串的事。不僅在波恩,還有其他地方。這些地方你都熟悉。我們損失了一些人,大概30到35個,其中5、6個是安插在對方情報機構裡的。&rdo;
哈撒韋似乎很熟悉蘇聯情報機構,知道誰主管外國情報工作。我由此推測他是美國反諜報機構中的一位高階官員。我們不失分寸地聊起一些著名的蘇聯叛逃人員,如佩尼科夫斯基、戈爾迪耶夫斯基和波波夫等。由於他們的背叛,美國人對蘇聯的間諜活動一直了如指掌。哈撒韋對我的一位蘇聯同事,負責國外反諜報活動的基列耶夫將軍讚賞有加。我曾與他一道策劃了針對中央情報局的情報活動。哈撒韋好像對我們的活動有所瞭解,想引我談談有關費利克斯&iddot;布洛克的情況。布洛克是一位美國外交官,中央情報局懷疑他被莫斯科收買。由於缺少證據,一直未對他提出起訴。我估計中央情報局已經仔細研究過我與克格勃之間的合作關係,因此猜測我有可能知道他們正在尋找的這個鼴鼠的真實身份。
可我並不知道。蘇聯人對這類情報守口如瓶。同樣,我也不會向蘇聯透露我手下的重要鼴鼠或間諜的情況,儘管我們表面上是兄弟般的夥伴關係。充其量只會羞羞答答地告訴對方,敵人陣營裡有&ldo;我們的人&rdo;。僅此而已。
哈撒韋的率直坦言以及拼命想把我拉入美國陣營的勁頭表明,中央情報局對自己內部有鼴鼠感到極度恐慌,他們在這件事上有求於我肯定覺得很丟面子。況且,他們來找我還冒著觸怒西德盟友的危險。情急之下,哪怕是最牢固的意識形態朋友之間也會出現裂痕。
5月29日,兩人又一次登門。但在正式邀我去美國一事上仍毫無進展。哈撒韋表示將向韋伯斯特匯報。如果我想繼續探討此事,可以找他聯絡。顯然,他們指望我在隨時有可能被捕的情況下會同意現在的條件,投在他們的羽翼之下。這時,查爾斯開始插話。他向安德列婭介紹了美國生活的誘人之處。臨走前,他們留了一個直通中央情報局總部的免費電話號碼,互相交換了今後接頭的暗語。我沒有向他們提供任何情報,也沒有做任何許諾。我知道,他們選擇了等待。我的境遇只會每況愈下。
8月中旬,西德透過迪斯特爾出面提出的交易已徹底流產。我的選擇範圍急劇縮小。中央情報局顯然也猜到了這一點,他們透過同一渠道再次與我聯絡。我們又一次在我的鄉間別墅會面。哈撒韋重提他小心翼翼稱之為我的&ldo;不利處境&rdo;。他告訴我,韋伯斯特仍不同意向我個人發出邀請,但以幫助他們尋找中央情報局內的鼴鼠為條件換取我在美國得到庇護這一條依然不變。這一次,查爾斯比上次話多。他解釋說,如果我決定尋求他們的幫助,就讓我的妻子安德列婭去柏林市西面的動物園車站,在那兒撥一個免費電話號碼。接通後自稱是格特魯德,說:&ldo;我找古斯塔夫。&rdo;柏林這邊就會作出安排,幫我逃離。看來,眼前這個自稱查爾斯的人在柏林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