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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凌止一直沉默寡言的原因,他有苦衷。
她只希望,這個苦衷不會讓她太失望。可等了五年,她越來越失望。那麼多天,那麼多個小時,那麼多分鐘,他甚至在蘇黎世遇上了她,他難道就沒想過要告訴她不救小年的真正理由嗎?她離開他的五年,實際上就是為了等一句半句解釋,可他守口如瓶。
她絕望了,她憤怒了,她傷心了,她不擇手段了。
她投靠了溫牧涼,和他湊成一對,她不管溫牧涼有什麼目的,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刺激他,在他面前脫離正軌,讓他驚愕,逼迫他,直到他主動說出那個理由,她才會放手。bxzw。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死纏爛打問他,她要他主動說,主動認錯,求他原諒。五年都能等,何況現在呢?
所以,她變得不像薄音彌了。不過,好在她看得見自己變壞的過程。那便不是真的壞。
同一時刻,後院的另一頭,氣氛詭譎。
不大不小的花架下,傅凌止和溫牧涼各據一頭。
溫牧涼手裡輕輕地顛著高腳杯,眼含笑意,他的眼神沒有傅凌止那麼深邃,可是裡面一片混沌,點點泛桃花,像是隔著一層帳子,誰也看不分明。相反的,傅凌止的眼珠如墨,一抔一抔流動的黑,深邃犀利,不怒而威。似乎是又有那麼些憂鬱,配合著他刀削般瘦削的輪廓,稜角分明便顯露了出來。
兩個男人身高差不多,傅凌止略勝一籌,他是那種軍人一般杆子似的直,而溫牧涼相對來說,纖細得比較陰柔。傅凌止的帥氣和冰冷來的很穩,溫牧涼的溫和與文質來得飄忽。
就是這樣的兩個男人,包含了全部男性中九成的魅力。夜彷彿都能被他們吞噬。
誰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或者都在等對方開口。溫牧涼一派閒適,傅凌止則又是那種讓人看了想打哈欠的表情,懶散,頹靡。
夜深,露涼。傅凌止穿的不多,自從蘇黎世回來後,他大病沒有,小病不斷。深秋的夜總是能涼到人的心裡,拉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心也披上了霜露。他動了動,換了一隻腳,依舊把沉重的背脊靠在架子上,眼睛盯著音彌剛才離開的方向,小路在黑暗裡延伸,除了風,他什麼也沒感覺到。
溫牧涼看到傅凌止第四次看錶,他揚了揚嘴,放下高腳杯,微微往他靠近了兩步,菲薄的唇一張,紅酒醇厚的香味四溢。
傅凌止習慣性的皺了皺眉。
“傅軍長,要說起來,自從小醉死後,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真想知道你的臉是什麼做的,這麼多年擺不出別的表情,到底是因為太痛苦還是太習慣?”溫牧涼斜斜地睨著他,似笑非笑,眼睛裡的霧卻愈發飽滿。
傅凌止又側了側身,頭微微往前伸,眯著眼睛往黑洞洞的小路看了很久,最後確定並無腳步聲,他轉過臉,實在沒什麼興致地瞥一眼溫牧涼,輪廓繃得有些緊,可看起來卻並不輸陣勢,“不管是什麼做的,總好過你那張陰森森的橡皮泥臉。不管捏圓搓扁,你都是那副夠欠扁的表情。”
溫牧涼撲哧一聲,竟哈哈大笑起來,他後仰著身子,在不大的花架撐開的小棚子裡來回走動,“不愧是傅軍長,很能忍耐。”
“你也不錯。稍遜一籌而已。”傅凌止的聲音很沉。
“果然你和薄音彌是天生一對,說到這,我可真不好意思,橫刀奪愛慣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待她。”
傅凌止蹙眉,見溫牧涼已經有進入話題的趨勢,他攥了攥拳頭,不動聲色,“溫牧涼,我懶得和你打官腔,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難道我天生就長著一副談條件的臉?不會吧?我覺著我還挺帥的。傅軍長,你那幾個臭錢我也有,你那點權利我更不覬覦,所以我還真鄙視談條件。好不容易勾到了你前妻的芳心,我怎麼可能會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