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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模型沈蘭柯特別熟悉。 他捏起那個吊墜，左右擺動著全方位地觀察。 仔細觀察完裡面，看到的東西讓沈蘭柯不知道是該放鬆還是該警惕。 好嘛，怪不得熟悉，那個模型根本就是春秋的本體。 ——只不過被染成了黑色。 那個顏色讓沈蘭柯一下就想到了黑色晶片。 難道那個黑色晶片並不是他看到的樣子？ 說這一系列變化不涉及超凡，沈蘭科是不信的。 終端和吊墜沒有任何介面，但這個吊墜就是非常輕靈地掛在終端下面。 沈蘭柯用力拽了拽，到最後甚至調動了一絲體內的能量，但吊墜還是一拉即掉的樣子在他手腕邊晃盪。 對這東西無可奈何，沈蘭柯把目光投向了終端。 只是一個念頭，啟動的透明終端的外層就亮起了瑩瑩藍光。 一如往常的介面浮現在沈蘭柯的眼前，但是沈蘭柯馬上就從沒有變化的介面上發現了不同。 一個像是旋渦的黑色符號安靜的停在左上角。 他第一次開啟終端時根本就沒有這個符號，這個符號是黑色晶片接觸了終端之後才出現的。 晶片中的秘密可能就在這個符號之中。 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必要再猶豫了。 但這一次他得做好萬全準備。 為了杜絕任何意外的發生，沈蘭柯直接開啟了因果界限。 黑紅絲線在這個房間湧動， 沈蘭柯把屬於自己的因果絲線全部隱藏，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寥寥幾根線條。 但這幾這根線條，卻讓沈蘭柯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 因為這些絲線的源頭竟然都來自他手上的終端，更準確點說是終端上的那個吊墜。 吊墜在因果界限的視角下像覆滿細膩絨毛的毛球團。 毛球上的每一根絨毛都是一條極短而且若隱若現的絲線。 這些明滅不定的絲線好像來自於毛團本身，又好像來自於虛空某處。 ——沈蘭柯總感覺這些絲線應該來自不同的主人，也又感覺那些不同的主人是一個人。 除此之外，一紅一黑兩根異常明亮粗壯的絲線佔據了沈蘭科全部的視野。 果然，那個黑色晶片本身也不是一般的東西。 黑色晶片是沈蘭柯包括春秋，看到的第二個延伸出因果絲線的非生命體。 對於春秋的情況在結合狹間之隙的奇特規則，沈蘭科猜測它被留在狹間之隙的這段時間，可能發生了什麼它自己也不知道的變化。 這種變化可能已經使它脫離了普通數字程式的範疇，但因為對AI並不瞭解，沈蘭柯也沒法解釋它發生了什麼變化。 之後，春秋又和他一起跨過了玄色木門，沈蘭柯甚至懷疑現在不知在何處的它——是否還是一個人工智慧。 沈蘭柯又看著現在的景象。 黑色晶片呢？ 它又是什麼情況？ 接觸那個黑色符號前，沈蘭柯調動了黑厄將整個空間封鎖。 這次絕不會再翻車了！ 心念觸碰黑色符號的那一剎，終端面板整個抖動模糊了一下。 當面板再次清晰，那個旋渦模樣的符號已經擴大佔據了整個面板。 旋渦緩緩轉動著散開，本來簡潔的面板上留下了透明的黑色的紋路，就像旋渦轉動時留下的痕跡。 這時，一行黑色的字型出現在面中央。 【使用者你好，請設定開機密碼。】 看著這一行突然出現的字，沈蘭柯沒有馬上動作。 他又看了一眼黑厄的封鎖，確定沒有隱患，又面帶思索地凝視著那兩條勢均力敵的黑紅絲線。 機遇伴隨著危險麼…… 沈蘭哥柯有了決斷。 他一字一頓道:“垠，開機密碼為‘垠’，無垠的‘垠’。” 就在沈蘭柯最後一個字說出口時，那行黑字發生了變化。 剛才的那一行字向中間匯聚成了一個黑點，黑點中央浮現了一個“垠”字。 “垠”字逐漸變大，然後在佔據了整個螢幕後轟然破碎。 緊接著，“垠”字的碎片飛散著組合，化作了一條巨大的鎖鏈。 鎖鏈輕輕一抖，竟然直接探出了螢幕朝沈蘭柯射來。 警惕在一旁的黑厄見狀，如閃電般攔在了鎖鏈之前。 鎖鏈猛地急剎，停在原地，在黑厄幾厘米外瑟縮不前。 嗯？這條鎖鏈竟然能看到黑厄！ 不對，它沒有看到黑厄，它只是感到了危險。 對著沈南柯的鎖鏈像個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