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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東風覺得這是自己有使以來吃的最舒心的一天,大米飯香,這雞湯和肉更是香的整個人都酥掉了。 抬頭悄悄地看了一眼雨桐,只見她正小口小口的喝著雞湯,不知道在沉思什麼,瘦瘦小小的身子一看就是常年因為吃不飽飯引起來,再看看雪兒,更是瘦小,又看了一眼正在大口吃著米飯的王小花,臉色臘黃,娘仨個一個比一個瘦。 又想起自家弟弟的媳婦兒孩子,哪一個不是白白胖胖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好東西。 他真該死啊。 讓小花和孩子們跟著他受罪了。 他娘以前也打過他,每一次捱打他都覺得得自己這個當大哥的沒有做好,自己是大哥,要讓著弟弟們,他娘總說都是他的錯。 真的是他的錯嗎? 那年二弟偷偷吃了家裡的雞蛋,說是他吃的,他娘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拿棍子打了他一頓,二弟還在邊上說就是哥哥吃的,然後抱著他孃的腿大哭,說他不僅偷吃雞蛋,還打他,他娘憐愛地摸著手弟的腦袋安慰,然後拿著棍子打的更狠了。 那年帶三弟的時候,三弟非要去河裡摸小魚,他不讓,結果二弟趁他不燒飯的時候偷偷將三弟帶到河邊,三弟掉到河裡了,還好他正好出門抱柴火發現了,又好在他水性好,及時將三弟從水裡給撈了上來,三弟大病了一場。娘拿著燒火棍將他打的半個多月下不了床。三弟說是他讓自己下去抓魚的,就是想淹死他。 小弟五歲那年,眼饞高大爺家裡的二蛋吃毛栗子,非要讓他去山上摘,可山上有狼,那毛栗子又在深山裡才有,他不敢去,那可是吃人的玩意兒,便讓二弟在家帶著兩個小弟弟玩。沒想到,二弟不僅帶著三弟去還把小弟也帶上,幸好在半山腰被砍柴的劉大娘給攔了回來。結果他娘回來之後便又是給他一頓胖揍,打的他差不多一個月都沒下來床。腦袋也在那個時候被打的偶爾會暈一下。 有些事情他真的記不太清了,因為弟弟們的事情他被捱揍的次數太多了,每一次都說是他這個當哥哥的責任,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沒照顧好弟弟們。 可是他也只比二弟大了兩歲,比三弟大了四歲,比小弟大了六歲,所有他們做錯的事情都要他來背鍋,以前的時候他還反抗,結果只會被打的更狠,後來他便學會了啥也不說,他們做錯事情往他頭上推的時候他便接了,大不了挨一頓揍。 他慢慢長大,也是家裡的勞力了,他娘心疼幾個弟弟,都是帶著他去地上幹活,弟弟們頂多做一些輕鬆的活計。有一次幹活回家,老遠就聞到了香甜的雞湯味道,他很是高興,幹活累了一天,還沒走到廚房門口就聽他娘在說:“你們三個趕緊喝,等會你大哥就回來了,別讓他看見了。”他心裡很是失落,慢慢的轉身離開了。 那頓飯不出意外的他只分到了一個雞頭和雞爪外加半勺雞湯,他娘說弟弟們還小,得多吃肉長身體。他想著自己是大哥,讓著他們是應該的。 後來他長大了娘花了一兩銀子的聘禮給她娶了身世可憐的王小花,就住在他們之前住的那間土坯房裡。而他二弟娶媳婦足足花了五兩銀子的聘禮,姑娘家不願意住土坯房,他娘拿出家裡的積蓄給蓋了現在他們的瓦房。 小花來了之後整天干活,生雨桐的前一天還在地上幹活,生了個丫頭,他娘就整天罵罵咧咧,說小花是喪門星,給他家斷了後。小花更是整天以淚洗面。 二弟的媳婦自從懷上了就在家裡,啥活也不幹,說是身子重,要嬌貴著,乾重活傷身。 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像開啟閘門的水一樣湧了出來,充滿了整個腦海,上官東風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這麼多年苦了自己,苦了媳婦,苦了孩子。 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流,雪兒放下碗跑到上官東風邊上用小手輕輕地給他擦著眼淚道:“爹爹別哭,姐姐可會打獵了,以後咱們家經常都有雞湯喝。” “雪兒,是爹不好,是爹不好,都是爹的錯,都是爹的錯,這些年讓你們跟我受苦了。”上官東風說完,抱著雪兒大哭起來。 雨桐頭一次見一個男人哭的這麼慘,腦中莫名的地有些傷感,可能是來自原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