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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喬秋瑾走路不穩當。
可我連這麼幹也不大敢,如今我也要積積德。
為人父母的心,大約都一樣的。
這樣想,木然的思緒才緩了點意識過來,瞄一眼手錶,發現已錯過去醫院注射的時間,只能魂不守舍地回家。
到了家樓下,我看到一個人。
雨點已經大得如斛珠傾瀉一樣打在身上,他卻沒有打傘,我也沒有打傘,兩個人的臉都凍得發白。
我心中一悸,飛奔過去,撲到他懷裡。
雨水順著他寬深的下巴滑落,灌進我的耳朵裡,有一點點刺疼。
他懷抱著我,緊一緊又放開,連忙快手扯下外套披在我肩上,有點氣盛,“跑去哪裡了?電話也不接?怎麼全身都弄溼了?”
他的外套裡有一些悶熱的溼氣,還有一點古龍水快要散去的餘味。
雖然有一點綠雨棚遮著,他也好不過我哪裡去。
我咬了下嘴唇,又伏到他胸口,死死抓住他不放,低聲說:“文博,我走得累了。”
他不諳其意,解下我的手,從我的口袋裡掏出鑰匙,“先上樓換衣服。”
我任由他拖著上樓,任由他拿著大浴巾把我的頭髮擰得亂糟糟,任由他幫我脫了衣服又換了衣服。
我坐在床沿,像個機械木偶,只是愣愣看著他。
他正半蹲著幫我扣羊毛衫紐扣,一粒一粒,扣到最後一粒,我突然捉住他的手貼到自己柔軟綿熱的腹上,任他的掌溫透過衣服洋洋導進來。
“怎麼了?”他的目光很溫暖,眼睛卻被雨打得有一點紅,也有一絲倦。
“沒什麼,大概著涼了,肚子有點疼。”我歪著頭自覺笑得很俏。
他嘆口氣,在隔開一點距離的地方坐落,伸手過來給我一下一下地揉。
我巴巴地望了他一眼。
他失笑道:“我衣服溼。”
我側身靠著他,聲音有點凝滯。“沒關係,你輕點。”
他沒有說話,只是攬著我,手上的力道緩和了許多。
兩個人就這麼依偎了好一會,直到他身上的已經溫騰水漬又漫漫纏到我的身上,他終於拉我站起來,“走罷,回家去。”
他的手從我身上抽褪的時候,心像是被剝離了什麼,一陣空落落。
“晚了,外面又涼……”我一聽便想推脫。
“賽拉,你聽我一次話,吃了晚飯我再送你回來。”他堅持。
“怎麼這麼麻煩……”我挽了挽袖子,不經心地說。
從前每每我冷言拒絕,他便不再做聲。他極少纏人。
“賽拉!”他淋了這麼久的雨等我,多少失掉點耐心。
我有一點賭氣,“你這麼兇幹什麼?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他定定看著我,我以為自己又燃著他,大約又要吵架。
沒有,他只是嘆氣,牢牢拉著我出門。
從鞋櫃裡拎雨傘直到到下樓開了車門,這短短一路,他也一定執意捉住我,生怕一脫手我就逃走似的。
他一開車,我就沉沉地睡著。
我剛才就說了,真是走累了。
回到家,他反鎖了門,再拉我上樓在床邊坐下。
我防備地看著他,照著以往的慣例,我真是有點怕他會碰我。
沒想到他只是說:“你等會,我去浴室換件衣服。”
我看著他下樓,撫著胸口撥出一口氣。
好幾天沒有回原子,我四下打量。
跟離開時一樣,連枕頭上殘留的幾縷髮絲也一看就知是我的,屋子裡沒有其他人留下的味道。
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悄悄摸著床架,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