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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涵,這是何趣事,我們怎麼不知?你這訊息屬實嗎?”邊上一眾姐妹問道。
“我趙思涵何時打過妄語,你們不知道吧,我家的教習老師便是從時府請辭出來的,聽說是因為時家嫡女前陣子落水失憶了,自此性格大變,琴棋書畫樣樣不行,禮節也全然不懂了,把她老人家氣個不行,自願請辭。”
“真的呀,看來時家明春的選秀是沒什麼看頭了,看來果真世事無常······”
“我看呀,這涼都榜得改改,一年一選才好,不能讓才不配位的人擔著虛名,我看思涵你可得升上榜二才符合,屈居第三著實委屈······"
“也不知今日的詩會,時家主母帶上她家那嫡女了沒,若我是時家主母,這樣的場合肯定不能讓女兒出來丟人現眼,不然到時候丟臉到全涼都了······"
趙家千金點了個火星苗子,原本安靜的詩會便慢慢嘈雜起來,淨是些擺不上臺面的閒言碎語,竟有越演越烈之勢。這些無憑無據的閒話本身時慕青是不在意的,然而,她能看見時喬氏的臉慢慢變白,十指緊緊攥著手心的帕子,面色越發不好看。而坐一邊的妹妹們,多少面色有些凝重,家族榮譽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滿涼都的名門自然都在場,被人這樣無端數落自是顏面掃地,只恨長姐不出息。
時慕青正愁不知如何解局時,酒觴不偏不倚正好擱淺在她位子前的檯面處,登時她變成了全場的焦點,那些唏噓她的人都在看著她竊竊私語,巴不得看她出笑話。就連大姨太房裡的時雨晴都已然聽不下去,看見酒觴一到慕青面前,就自行站起,似乎想要自告奮勇給慕青解圍。然而,眾人並不買賬,私語更勝,尤其是那個趙家千金,慕青覺得可能是原來的時慕青得罪過那人吧,不然對方如何會這樣處處刁難她?
“呦呦呦,這位站起來的時家姐姐,那酒觴我怎麼看都不是漂到您面前的吧,您想給長姐解圍,莫不是自己姐妹上趕著認了傳聞······呵呵······"
話語未落,一片嘲笑聲鬨然想起。
時慕青聞言淡定站起,輕拂時雨晴的肩示意她安心坐下,“趙小姐,不知是否聽過一句話,謠言止於智者。雨晴剛剛起身,不過是覺得只是作詩未免有些簡單,不需我也能完成的很好。既然酒觴流到我這,不知趙小姐可否賞臉,陪我這個名不副實的榜二玩個新遊戲。”
趙思涵聞言並不害怕地起身站定,“玩就玩,什麼遊戲?”
“單隻作詩似乎太簡單了些,不然咱們玩個“飛花令”,不單單作詩句,還要以單句為單位帶上特定的意向字,以一柱香為例,誰寫的詩句多,誰贏,如何?”
時慕青站定執筆站在屏風前,回頭望著趙家千金,仔細陳述了規則,“比如意向字是月,可作詩: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便是一句可算數的詩句,不知趙千金能理解嗎?”
“不過是個作詩的新遊戲,你時家嫡女都不怕,我堂堂趙家千金怕什麼,來人,上筆、研墨、擺香,就煩請靖王妃出題眼意向字,這樣稀罕的玩法著實有趣,只是不知等會兒比完時小姐還笑得出不?”說罷趙思涵便起身提筆走向另一側的屏風,時慕青和趙思涵兩人背向彼此,手執毛筆等待落墨。
王妃見狀,也不推脫,“既然如此,詞眼是花,所做詩句皆需帶花。”
趙思涵聞題眼,思索片刻,便開始在屏風上落筆。初寫三四還算輕鬆,寫到六七便開始難以下筆,思索良多,也難以再作詩句一二。
而反觀時慕青,聽到這個詞眼,不由得一笑,她大學時喜愛參加古文社團,總與社友玩飛花令,藉著我大中華上下五千年的詩詞文化,難道還怕區區一個大齊趙思涵嗎?
於是,筆落詩成,秀氣小楷躍然屏上。
“ 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