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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嫂小聲道:“那夫婦二人生怕染上這病,把送去的湯藥喝得涓滴不剩。”
“想必這時藥效已經發作了!”安怡興致勃勃地喊陳知善:“走,咱們看看那對狗男女去。”
那張氏夫婦與病兒一同被隔離在醫館前院角落的一間小屋裡,安怡與陳知善遠遠就聽見那女人拼命拍打著門窗,含糊不清地哭喊著:“救命,安大夫快救救我!”
安怡聽得十分愜意,眼角瞟到一旁探頭探腦張望的幾個腦袋,嚴肅地招呼道:“聽她叫得厲害,不知幾位可否願意同我一起去瞧瞧?”
那幾人看熱鬧還行,聽說要近距離接觸就不幹了,立即擺手找藉口,安怡道:“不要你們做什麼,只需遠遠看著聽著就好,省得他夫婦二人出了什麼事賴在我們身上。”
那婦人的叫聲越發悽慘,幾人聽得心癢癢的,恨不得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才好,當下便應了。
安怡到了門前,並不開門,只將窗紙捅開一個洞,悄聲招呼那幾人來看,只見屋裡一張小床,病兒躺在床上昏睡,地下角落裡那男子蜷伏在馬桶上,褲子垮在腳踝上,面色青白,雙眼無神,已是奄奄一息。馬桶旁的地上還有一灘汙物,卻是吐出來的。
再看那婦人,頭髮散亂地抱著膝蓋靠在門邊,驚恐地看著床上的孩子和馬桶上的男人,不時沙啞著嗓子有氣無力地尖叫一聲:“救命!救命!”然後又用力拍打兩下關得死死的門窗。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齊齊後退。
安怡沉痛地道:“看吧,果然傳染了。”
就有人驚慌失措:“怎麼辦?怎麼辦?”
陳知善寬慰道:“好好用藥就是了,有我們在呢。”
安怡叩了叩門,清清嗓子道:“大嫂,大哥怎樣了?”
婦人立刻發瘋一樣地朝她這個方向撲過來:“求求你,快開門讓我出去!我不想死。”
安怡同情地嘆了口氣,道:“大嫂真是叫我為難了,放你出來不難,但是誰來伺候你丈夫和孩子呢?總不能叫旁人替你做這事兒。”
那婦人正猶豫間,那馬桶上的男人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軟綿綿地滑到在地,隨即人事不省。婦人被嚇得歇斯底里地拉著門使勁晃,尖叫道:“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不是我的丈夫和孩子!”
安怡笑:“大嫂說笑,他們不是你的丈夫和孩子,那怎會與你一起來看病?”
婦人道:“是否只要我說,你就放我出去,給我治病?”
安怡道:“那要看你都說些什麼了。”
婦人卻又沉默不語了。
陳知善不由面露急色,之所以給那男人下藥,讓他上吐下瀉併發高熱、昏迷,目的就是為了嚇唬這婦人,利用女子膽小的弱點逼她說出實情。已到了這個地步,她還不肯說實話,那就實在令人為難了。
“大嫂?”安怡等了兩息不見她吭聲,十分乾脆地往回走,嘆道:“雖然同情,但也沒法子啊,至親都不肯照顧,誰又肯來呢?”
“我說!我都說!孩子是他抱來的,抱來時就已經病得不輕了,他說只要我們把這孩子抱來給你們瞧病,哄得你們用了藥和施了針,接下來孩子死了也只管找你們,活了也只管賴你們!”婦人掂量了下,揭露真相被打被罰都比這樣莫名其妙死掉的好,何況她家裡還有個孩子等著她。
安怡沉了臉道:“他是誰?”
婦人喃喃道:“我不知道。”
安怡冷笑道:“可算是讓我見識到了,為了逃命,真是什麼蹩腳的藉口都能尋出來。我們走!”
雜役老張配合地“呸”了一聲,表示對這種人鄙夷。
婦人見她們真的要走,急得大叫:“我說的都是真的,要有一句假話,叫我立刻就染病死掉!我是樂亭人,他是遷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