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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賴望著她,笑得不正經中帶著絲捕捉不到的痕跡對她說:「以後要是有酒不要你,你出國又過得不開心,回來,三賴哥要你,保證每天給你吃大雞腿,養得白白胖胖的。」
陽光從龜裂的雲層中間灑下道道光束,在她瞳孔裡投下錦瑟華年。
……
醫院的陽臺能看見樓下的合歡樹,夏季的時候,合歡花開,淡粉色的合瓣花冠在輕風微拂下總是有種毛絨絨的柔軟感,靳朝坐在輪椅上,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他總是想起那兩晚暮暮睡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短短的發尾也是這樣撩著他的臉,癢癢絨絨的,一整晚讓人難以入眠,卻又出奇得心安,以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門響了,靳朝沒有回頭,也沒有動,自從那天見過姜暮後,他對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太上心。
三賴走到陽臺上,靠在一邊,瞧了眼還沒動的飯菜,長嘆了一聲。
靳朝沒有抬眼,只是問了句:「她走了?」
三賴將手中的開蓋式打火機弄得脆香,回道:「不走留下來過年嗎?」
靳朝沒再出聲,整個人仿若靜止了一般。
「聽說你見姜暮的時候還找人弄了條假肢啊?真是夠胡來的,別那麼急著站,養好了再說。」
「不急了,她走了我就不急了。」
良久,三賴突然說了句:「鐵公雞落網了。」
鐵公雞原名王牧,三月份的時候,有天夜裡金瘋子跟兄弟喝完酒回車行拿東西,出來在附近打車看見了萬老闆的奧迪,車子一閃而過,他瞧見後座的人長得很像鐵公雞,但這事,他一直沒說,那晚他喝得大,不確定有沒有看錯,怕萬一沒有的事胡說八道傷了兄弟們的感情。
直到比賽那天,金瘋子看見突然離開的鐵公雞叫住他問他去哪?鐵公雞神色慌張地說回車行拿東西,之後趕來的姜暮和三賴卻說鐵公雞根本沒回去,他才感覺到不對勁,可那時候已經遲了。
當年靳朝吃官司,他的家人忙著他妹的病,身邊都是兄弟挺他,就連煙都是兄弟們湊錢整條整條給他往裡送。
後來他跟萬老闆鬧僵了,很多兄弟講義氣也從萬記離開了,在他決定出來單幹時,王牧知道他缺錢,甚至一句話都沒問就掏錢出來跟他合搞。
從萬記離開是一回事,但和靳朝一起搞車行等於公然和萬老闆為敵,王牧還是站出來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
靳朝是個重感情的人,這麼多年走過來,把身邊的兄弟看得很重,可他也只是個普通人,有情感有軟肋。
他高中時在萬記就認識了王牧,共事多年早就像親兄弟一樣默契,正因為王牧對他太瞭解,才知道他有多謹慎,也知道他對車子的細緻和專注,他和靳朝互相扶持多年,不會有第二個鐵公雞。
在比賽場上,他是靳朝最信任的合夥人,吃飯抽菸上廁所都是輪流去,為的就是保證車子不被外人動。
所以直到最後一刻賽前檢查的時候王牧才動手,那時候的靳朝已經沒有時間再試車了,當發動機輸出扭矩到最大值,車子就會出問題,這是必然的結果。
可是家人和兄弟之間,王牧選擇了家人,而這一次,靳朝是被最信任的兄弟賣了,這對他來說是根本無法躲避的致命一擊。
王牧為他的選擇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但換來的卻是家人的平安無事,這世上的事,有多少決定是身不由己,有多少看似是讓你選卻根本選無可選的前路。
最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靳朝出事後反而排除了嫌疑,跑在第二的男人被鎖定了,盧警官他們先一步逮捕了他,經過一晚的秘密審問第二天就把這人放了,後來這人便和萬老闆來往過密並放出一些訊息,引得上頭人對萬老闆起了疑心。
一旦萬老闆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