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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是寶發稍亂,怒氣重重。只見一時避個不及,那寶幢也教四鶴啄碎,白鶴道人哈哈大笑,道:“且看我太清手段。”捏了一個劍訣,只見冰山飛起,自空中砸下。崩碎碎、冰寒寒,一道金光在那冰山中升起,只見佛母此時怒目兇顏,寶相已化,項上那串珠鏈串串化作骷髏頭,蓮座冒出無邊業火,燋燎一聲,把四隻仙鶴一齊焚燒,冰山立化作為水氣騰沸。白鶴道人見道這佛母易身,那仙鶴已化紙灰,便要駕劍遁去,那知佛母格格一笑,項上九個骷髏頭飛起,圍住了白鶴道人,一咬之下,也化作鬼魂,教一道黑氣攝去。
這白鶴道人一死,景色又是一變,卻是蛇坑蠍池。金光明頂佛母方要施法,那黑煙卻消然一淨,蛇坑蠍池眾鬼也無蹤無影,空蕩蕩一條石路在前,立了一紫袍蓄鬚之人,正是澎霸。那澎霸靜立於上,拱手道:“佛母別來無恙!”
金光明頂佛母臉無毫外變化,只道:“快些動手,且看你修得何種本領。”
澎霸哀聲道:“我自知非佛母對手,那敢為敵。況那黃父不過要我等來送死,他不仁我不義,我澎霸豈能如他意。”
金光明頂佛母聞言,哦了一聲,道:“我聞得你上次敗後,寄他籬下,贈你寶物,怎說得不仁不義了。”
澎霸臉上一羞,卻道:“說是如此,難道佛母真要我以死相博?不看佛面看情面,想昔年也算是有一顏之識。還望佛母到時手下莫慈,饒了黃父。”說罷,把三支竹籤當空焚燒,自隱身而退。
天地少男之宮中,黃父看得分明,登時大怒,道:“這廝竟敢計算老夫,此事一畢,定把你受盡萬千苦刑!”
那邊衰帝無名又逢上眾鬼當路,一番廝殺,滅了霸紅顏。再向前卻是那銀蝠大王當道,銀蝠大王見前番兩次鬼魂都是無用之物,又兼了心性高傲,自一人上來應戰。只見銀蝠大王把銀爪伸出,舛舛大笑,黑煙沸翻,聲響震得地上四分五裂。而那衰帝身下九條黃龍,猶自驚縮,龍耳之處崩渙,若不是衰帝無名緊緊御住,早逃竄了去。衰帝無名也聽得心血厭振,耳中如萬千雷鳴,轟轟然然,外界一切聲息俱聽不得真切。銀蝠大王這叫聲,乃是鳥鼠同穴之山絕學,名喚“天鼓無相音”,較之佛門獅子吼,猶其惡厲,專壞聲識,破人心神。衰帝無名饒是九龍護體,但如何擋得住那無形無相之聲,又一陣尖叫,足下九龍立時散碎,墜下地來。衰帝無名兩手掩耳,痛得翻滾在地,但那尖聲一波未息,一波又起,任他如何掩遮,都進鑽進腦中。
銀蝠大王見狀大笑,道:“早知你如此不堪,在雲夢澤之時我當不應退卻!”便摧動銀爪虛中攫來,想要勾去衰帝無名性命。銀蝠大王一笑,那尖聲自是消歇,衰帝無名趁得此時,袖中一支毫筆飛起,空中潑墨山水,丹青染林,畫了一張《瀟湘秋水圖》閃身不見。那銀蝠大王拿了個空,卻見當前掛了一幅好山好水,有個漁翁駕一葉扁舟,垂釣於蘆荻之中,好不悠哉!想是衰帝無名驚懼,劃了個法界,逃了進去。銀蝠大王想罷舛舛一笑,卻震不碎這虛虛之畫,也把身一閃,進了畫中。
入得畫來,只見瀟湘之水,煙波浩渺,水碧草長,有白鳥空中盤旋,那一葉扁舟,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卻任銀蝠大王如何追趕,便是追個不上。銀蝠大王大怒,顯了原形,是一巨大銀蝠,雙翅一扇,便過了數百里,那知那扁舟一轉,進了蘆荻之內,一山之下便不見。銀蝠大王飛進山下,轉了一遍,不見人影。卻見那山春如螺黛,此時有兩個妙衣宮妝女子踏雲而來,一鼓瑟一歌舞,唱道: “風吹木葉下瀟湘,我憶君時君斷腸。
只說階前生白露,江湖一夜轉初涼。”
銀蝠大王怪嘴開合,道:“兩位美人,可見得一男子進來。”
那兩宮妝女子混不理會,只顧翩翩然隨雲鼓瑟歌舞。銀蝠大王一氣,把一山雲煙吸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