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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昭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回匣子,交給琉璃保管,她看著王氏微凸的小腹和略顯消瘦的面頰有些擔憂的問道:“嫂嫂,我瞧著你似乎清瘦了些,可是我這小侄兒太能鬧騰?”
王氏溫柔的摸了摸肚子,笑著說道:“他啊,是個能鬧騰的。”
“靜怡,此行辛苦你了,日後你便在府中安心養胎吧,有什麼想吃的就同廚房說,叫他們都緊著你。”謝氏不似其他的惡婆婆,整日以磋磨兒媳為樂,她待王氏同親生女兒無異,看著消瘦的兒媳有些心疼的說道。
“多謝母親。”王氏溫婉應道。
謝氏如今憂心的是另一件事,今日葛氏前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她幫陸昭芷擇一個高門貴婿。她本不欲管這等閒事,可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終究是一家人。
可她今日瞧著那陸昭芷,怕也是個心氣高的姑娘,尋常的世家公子怕是入不得她的眼。走一步看一步吧,正好過些日子武順侯府老夫人過壽,她便帶著昭昭和陸昭芷去赴宴,也算是她這個大伯母盡心了。
十一月初八是武順侯府蕭老夫人的壽辰,陸昭昭自是要同謝氏前去祝壽的,她打著哈欠從床榻上坐起來,趿著繡鞋走到水盆前,半闔著眼眸接過琉璃遞過的手帕。
“姑娘,您日後還是早些歇息吧,瞧您如今這黑眼圈都快熬出來了。”琉璃在一旁勸慰道。
近來陸昭昭迷上了看話本子,每每都要看到深更半夜才肯睡覺。今日又早早起床,她是有些迷糊的。
“你以為我願意窩在這小院裡看話本子啊,可有什麼辦法呢,母親說我即將成婚了,也不許我出去,整日將我拘在家中,你家姑娘心裡苦啊……”陸昭昭說著眼裡竟隱隱閃了些淚花,彷彿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琉璃和珍珠自幼便服侍在她身邊,怎麼會不清楚自家姑娘的小把戲,琉璃打趣道:“姑娘,您就別裝了,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知道嗎,這門婚事您滿意的不得了。”
聽琉璃這麼一說,珍珠也跟著笑了起來,自家姑娘能嫁給如意郎君,她們自然是高興的。
陸昭昭有一種小心思被拆穿的窘迫感,她氣的伸手拍了一下琉璃輕聲嚇唬道:“你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如今這嘴巴是愈發厲害了。你若是再胡說,我便將你早早的嫁出去,省的你總是打趣我。”
琉璃哪裡肯,她連忙討好道:“姑娘,奴婢錯了,奴婢可不想嫁什麼人,奴婢只想陪在姑娘身邊伺候你。”
“那我豈不是整日要聽你嘮叨啊。”陸昭昭說完,主僕三人笑做一團。
既是蕭老夫人的壽宴,那自是要喜慶些,她穿了身海棠紅的廣袖襦裙,纖細的腰肢被勾勒的盈盈一握,額頭上點了海棠花鈿,髮髻上的珍珠步搖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晃動,令人心神盪漾。
梳妝後陸昭昭便帶著琉璃和珍珠前往了芙蓉院,她朝著謝氏福身道:“母親。”
然後轉身朝著坐在旁邊的葛氏福身道:“見過二嬸。”
葛氏笑著點頭,陸昭芷瞧著她這明豔的模樣輕笑著說道:“這身衣裙倒是襯得妹妹愈發光彩照人了。”
陸昭昭早就注意到坐在旁邊的陸昭芷了,她今日一身銀白色襦裙,髮髻上只簪了一隻白玉髮簪,倒是清麗脫俗。只是這今日畢竟是人家的壽宴,她這一身的確是有些不合時宜的。
“堂姐謬讚了。”陸昭昭淡聲說道。
謝氏起身說道:“你嫂嫂身子不方便今日便不去了,咱們走吧。”
今日是二房到京城以來頭次赴宴,所以自是要同謝氏同去的,陸昭昭扶著謝氏上了馬車,自己坐到另一側,她撩起車簾看了看緊緊跟在後面的馬車,回過身說道:“母親,今日堂姐那身衣裙也太素了些吧。”
倒不是她願意多管閒事,只是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