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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望向張惜欲言又止的臉,「你能給我講講她剛來北京的時候的事情嗎,我想知道。」
張惜原本如坐針氈地準備說她還有事,想走了,剛想抬起的屁|股又被迫坐了下去,不過說起兩年前的事情,她很多都沒印象了,不過談及姜鬱濃那應該是她從業這麼多年來印象最為深刻,也最想幫助的一個人。
因為她太令人心疼了。
「當時我第一次在辦公室裡看到她,那時候她是和路執一起來的,瘦瘦高高的一個姑娘,她一簽完合同出去的時候全公司的人都來看了,因為實在太漂亮了,但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麼漂亮,每天冷著一張臉,不像其他我手下的藝人那樣,拍個戲屁事一堆,她什麼也不抱怨,就安靜地完成,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只知道家裡需要還債,她只能來拍戲賺錢,當時覺得這姑娘標緻靈氣又肯吃苦,這樣的人還不愁有出頭之日嗎?」
沈星桐的心裡泛酸,他怎麼會不知道那個時候姜鬱濃家裡的情況,電視上、報紙上、網路上都在播報這件事,可是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他無視了她的一切悲慘,把自己關在家裡,埋怨姜鬱濃的狠心,埋怨她把他一個人扔下走了,甚至想到他竟然如此在意她,害怕無助到那次在平影見到她都沒敢追上去,他不想成為沒了姜鬱濃就不行的人。
「可是娛樂圈就那麼大點兒地方,想透過拍戲賺錢的人比比皆是,更何況她只是個三無小演員,一開始接拍那些三流網劇的小配角,還挺知足的,因為有戲拍還有錢賺,就算賺的少總比坐冷板凳強,可這麼一拍,她演了一年的配角,三百六十五天她每天都在工作,沒有一天落下,就算是個三流配角,她也盡職完成,好幾次都在片場暈倒,吃了幾片維生素硬抗了過去。」
「她的演技不比那些小花差,每一場試鏡都發揮的很好,為什麼就是不成功,只能在網劇裡混口飯吃?可惜到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那些人不找她拍戲,是不敢找,因為她家那事兒鬧得太大了,沒人敢冒這個風險去找一個有負|面|新|聞的女明星拍戲。我就想到了上位你以為我想的嗎在那種舉步維艱的情況下,只有這條路了。」
「鬱濃自己也知道,我雖然認識的人多,但也沒一個敢用她,我也只能騙騙她,是我的能力不夠,不能替她爭取來,沈總你知道嗎,那次《逐日之月》是她最有可能演上星劇的機會,我給她疏通了關係,她用心準備了好久,卻迎來了最沉痛的打擊,最後一個打擊讓她選擇上位這條路的,就是你啊」
沈星桐一路聽下來,心已經痛得四分五裂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姜鬱濃在沒有遇到他之前,會遭遇這些,而他在知道她想靠著他賺錢的時候,心裡又是怎麼想的,滿滿的忿恨,甚至無視她的痛苦,只想著要把自己曾經遭受過的一切,一併反噬到姜鬱濃的身上,可是那個時候的她,早就被生活折磨得千瘡百孔,怎麼還能再承受他的壓力。
那時候她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該帶著什麼樣的感情和痛楚,她被傷害了一次又一次,怎麼可能還有勇氣再和他回到以前。他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說過的話,氣得想一刀劈死自己,他怎麼如此自私地只想自己。
他好想時光逆流能回到那個時候,甚至想回到最初剛見到那樣,把自己對向她的刺一一拔去,把亂七八糟的事情和人都處理乾淨,好好對她,在她家出事的時候,不是做縮頭烏龜,沒出息地封閉自己,而是能把人抱在懷裡,做她的依靠。
張惜說完後,足足嘆了三下氣,再次回顧曾經姜鬱濃所經歷過的一切,滿屏的灰色調和傷感,心裡也陷入了這份莫名的沉重,抬頭看沈星桐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眶紅了。
她慌了一下,「沈總,你怎麼了,需不需要紙巾。」
沈星桐把頭偏過去,哽著嗓子說:「你可以走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