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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靜驚動了闔府上下。
正在靈前守靈的江清闌聽到雪枝的回稟,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看來,魚是上鉤了。”
江聞遠到時江清闌也剛好到雲錦院門口。
“父親,聽說雲錦院出了事,為防止真的有刺客潛入,我帶了一隊親衛來。”江清闌拱手行禮道。
他一身素白,對比起江聞遠只披了一件外衣,衣裳齊整得多。
江聞遠點頭,一邊往院中去,一邊問:“這麼晚了,怎麼還未休息?”
江清闌神色落寞,垂眸低聲道:“我想多陪陪妹妹。”
江聞遠深深看了江清闌一眼,沒有說話,只嘆了口氣。
剛踏進院門,就聽沈氏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雲錦院。
“都是做什麼吃的?怎麼會沒人?我明明看見了!再搜!再搜!”沈氏披散著頭髮,一臉驚恐。
江容瑾也披著外袍,在一邊攙扶著自己的母親。
江聞遠皺眉,冷聲問道:“這大晚上的,在鬧些什麼?母親近來身子本就不好,驚動了她老人家可怎麼辦?”
沈氏見到江聞遠,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疾步上前,拉住江聞遠的手臂:“將軍!我瞧得真真的,院中一定進了歹人!一早她就站在那樹下。”
江聞遠順著沈氏的目光往那樹看去,那是早些年,江聞遠親手為她種下的桃花樹。
江清闌也抬眸看去,似無意道:“竟是一棵桃樹?”
沈氏聽出他話中有話,連忙開口問道:“桃樹怎麼了?”
江清闌清了清嗓子,沉下臉道:“這桃樹開花之時豔麗繽紛,可在西域,桃樹被視為不祥,容易招來邪祟,大夫人瞧見的,莫非……”
江聞遠聽到這話,又想起還停靈在雲舒院的清儀,不由背脊汗毛豎立。
他冷聲打斷道:“胡說些什麼?哪有什麼邪祟?”
沈氏聽了此言,渾身一震,驚恐地往後退去,想離那桃樹越來越遠。
“邪祟?不不不!不是邪祟!恐怕是江清儀!是江清儀來找我了!”沈氏的神色已經有些瘋癲。
站在不遠處的江容瑾連忙上前來扶住沈氏,並偷偷在她手臂上使勁掐了掐。
“我瞧母親恐怕是憂傷過度,她今晨還在垂淚懷念姐姐,應當是太傷心太疲累了才會如此。”江容瑾面上擔憂不已,實際心裡將自己母親罵了千百遍。
這樣扛不住事,不過是死了個人,就被嚇成這般。
江聞遠不疑有他,但還是對江清闌道:“你替大夫人好好查查雲錦院,若是無事,就莫要再吵嚷,都早些休息。”
“是!父親。”江清闌拱了拱手,轉身帶著人開始查探院子。
沈氏也被手上的痛楚拉回了些神智。
她看著眼前的女兒,壓下心裡的緊張慌亂,但是手還是不住地顫抖。
江容瑾低聲別有深意道:“母親,就算真是姐姐,您行得端坐得直,平日裡待她也不薄,她又怎麼會傷害你呢?”
沈氏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的反應實在太大,今日江清闌也來了,若被他看出端倪……
她接過小丫鬟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穩住心神。
江容瑾又使了個眼色給王嬤嬤,王嬤嬤心領神會,轉身跟著江清闌去了。
鬧騰了一夜,也沒在雲錦院裡尋到什麼可疑的人。
江清闌走後,江容瑾扶著沈氏去了自己的屋子。
“母親也太不小心了,生怕別人不知你同江清儀之死有關似的?”江容瑾關上房門,才敢質問出這一句。
沈氏臉色也不大好看,她攪著手中的帕子,心有餘悸道:“瑾兒啊……我真的沒有看錯!那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