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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
也是這天，周家一夜之間被滅門。
一個十歲，一個六歲。兩個小孩子開始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求生。
別的穿越者有系統，而周牧沒有。
想著自己好歹有前世的思想以及受過教育，總不至於連個錢都掙不到吧？
結果真的掙不到。
最有用的高中知識在大學的時候已經忘完了。
什麼粗鹽提純，什麼詠詩作詞。只要是他能想到的，詳細內容都忘了。
這就導致他現在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只能靠幹體力活換吃的。可十歲的身體力量有限，只能養活一個。
周牧不是沒想過不要周璃或者把她送出去，可不論是把她甩了還是送給別的人家，第二天她總會找到自己。沒辦法才一直帶著她。
為了多養活一個，周牧不僅幫人幹過活，還翻過垃圾桶，跟狗搶過包子，走投無路下還偷過幾個饅頭。
為了活下去，什麼事都做過。
就這樣勉強活了六年，熬到了十六歲，到了聖靈大陸孩童啟靈的年齡。
說來也怪，前世自己國家的孩童七歲都上一年級了，這裡十六歲才開始接觸靈氣，是靈氣影響孩子發育？還是這個世界規則就這樣？不過這並不是周牧該考慮的。
既然不給系統，那我肯定是個天才吧？
事與願違，一城數萬人啟靈，一半都沒開啟靈宮，而周牧就是那一半中的一個。
剛開始周牧想一死了之，不在這個世界受罪，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運氣竟然好了很多，沒少在路上撿錢，就連以前侮辱過自己的惡霸都再也沒見過。
又想到周璃好歹是個嫡子，再廢物也總能開啟靈宮吧。於是生活又有了盼頭。
一直盼到今天，啟靈儀式再次開啟，而周璃也滿十六歲。
“年齡！”官兵繼續問道。
“二十歲。”周牧老老實實回答。
“喂，你叫什麼名字？”官兵頭向周牧身後伸了一下，眼睛微眯，盯著周牧身後的小乞丐。
周牧又慌了，這個世界的人多會玩他是知道的，光聽聲音都能玩起來。
這要是讓他聽到周璃聲音，難保會出點意外，畢竟自己妹妹什麼姿色自己知道。以前沒少因為周璃捱打，被羞辱。
周牧剛想開口替周璃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粗實的聲音。
“周璃。”
周牧驚訝，她啥時候學的變聲？不過心裡的石頭算是落地了，他就不信這個官兵喜歡男的！
果不其然，官兵似是有些失望，視線移開，在冊子上歪歪扭扭寫下“周力”兩字。
這次周牧看到了，卻不敢再出聲。
“年齡？”官兵問道。
“十六。”周璃依舊用粗實的男聲回答。
“參加啟靈儀式？”
周璃點了點頭。
“家住哪裡？”官兵接著問。
“沒有家，流浪。”這次回答的是周牧。
官兵似是沒聽到，接著問。
“身高？”
“體重？”
“衣服穿了幾年？”
......
一連問了十幾個無關問題。
無奈之下，周牧在自己全身摸了個遍，摸了兩個銅板，放到桌子上。
官兵還是頭也不抬，繼續在哪問。
周牧一咬牙，脫了自己的破布鞋，摳出了四枚銅板，放了上去。
見官兵還是不抬頭，周牧又去扒拉周璃亂糟糟的頭髮，扒拉出來兩個銅板，又放到桌子上。
結果還是不抬頭。
周牧欲哭無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