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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知他現在情緒不好,但也不能睜眼說瞎話,&ldo;老季在這方面,確實很權威了。&rdo;他說完,又安撫一句,&ldo;他也說了面診之後才能明確病情,你先別嚇唬自己。&rdo;
路戰哼笑一聲,想開口說什麼,到了嘴邊硬給嚥了回去,隨即有些無助的嘆了口氣,&ldo;你不知道……你沒看到……&rdo;
他沒有看到那個場面,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多令人毛骨悚然的。
他多想一想都覺得是個噩夢。
秦烈最終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儘快讓她去一次醫院。&rdo;
路戰覺得,除非打昏帶過去,其他可能沒什麼更好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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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郊區小院兒的時候,難得鍾嶺的屋裡居然還亮著燈,他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飯菜依然擺在那裡,還是他臨走的時候放的。
他抬手輕叩兩下門,本來是完全不抱希望的,結果意外之喜,片刻後鍾嶺過來開了門。
&ldo;小啞巴?&rdo;她側耳問了一句。
也多餘問,除了他還能有誰?
路戰嗯哼了一聲,鍾嶺轉過身去,淡淡說了句,&ldo;不是讓你滾嗎。&rdo;
完全沒有什麼戾氣的一句話,不想中午時候那個馬不停蹄的語氣……
路戰從兜裡摸出翻譯器,打了幾個字,&ldo;又滾回來了啊。&rdo;
&ldo;……&rdo;她轉身回屋裡,沒有關門,意思明顯是讓他進來。
路戰俯身端起那些飯菜,抬腳跟了上去,隨手帶上了門。
鍾嶺窩回到沙發上,把熱水袋撈了過來,氣氛一時有點難以言說的尷尬,他放好東西,走到她面前,先開了口。
&ldo;餓嗎?&rdo;
鍾嶺搖了搖頭,她一天基本上也不活動,頂多喘個氣兒,能餓到哪裡去。
路戰也是忙忙活活的到現在也沒來得及吃飯,抬腿走回小桌前,把飯菜分了一半兒出來,自顧自的吃起了另一半兒。
也不不管被風吹了一下午,有沒有蟲子啊土的了。
鍾嶺摸索著起身,從一旁的紙箱子拿了一瓶水,然後又摸向小桌,把水放到了桌上,順勢坐在了對面。
路戰的翻譯機蹦出一聲謝謝,隨即,&ldo;我想帶你去市裡的醫院一趟。&rdo;
秦烈說的對,是要先去檢查一下,看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鍾嶺的身子怔了怔,一雙眼睛沒有焦距的看向他,片刻後淺淺的哼笑了一聲,然後往桌前俯了俯身,開口道:&ldo;不必了。&rdo;
她自己的情況,自己很明白,寧願在漆黑中死裡逃生,也不願意耗在那些冰冷的器材藥物上面。
她害怕。
看不到有什麼好怕的呢?
看不到,所以才更怕。
有些東西,它殘存在記憶中,是難以抹殺的恐懼。
一如當年,她很小的時候,她媽媽就被拉去醫院做過那些治療,慘無人道。
她就是得了這個雙相障礙的病,一會兒哭一會笑,一會兒對她特別好,一會兒又恨不得殺了她。
每天時而激動興奮的要命,時而喪的完全不像個人。
後來扔下她不管,自殺了。
也許是被病折磨的受不了,也許只是再也接受不了那些治療。
不得而知。
總之,說死就死。
自己解脫了,卻留下一個她,孤苦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