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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是什麼記憶深處的覺醒,實際不過只是鍾嶺隨口一喊啊。
&ldo;你打算下次見面怎麼稱呼我?&rdo;是要多陌生就給多少嗎?
鍾嶺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眼睛都跟著彎了一下:&ldo;儘量避免沒有下次吧。&rdo;
&ldo;……&rdo;路戰咬了咬後槽牙,笑的冷淡:&ldo;有意思,還真拿我當陌生人了。&rdo;
不是拿腔作勢,也不是別的什麼。
不過不要緊,他有的是耐性跟她耗著。
他說完最後看了一眼,開門離去,甩門的力道不大不小,屋子裡都顫了顫。
鍾嶺慢慢悠悠的伸手,她從桌旁的小抽屜裡拿出一包濕巾,捏出來一張,在脖子上來回擦了兩下,然後扔到了地上的垃圾桶裡面。
她一雙眼睛裡連一絲絲的感情都不帶,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低頭繼續工作,分明沒有一丁點兒受到影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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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戰出了賭場,一路驅車,漫無目的。
滿腦子都是鍾嶺那句,睡過了,她跟丁欽。
具體事實如何,他不知道,也許只是隨便誆他的,但是既然不記得他了,說這樣的謊話有什麼意思呢?
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還有,她那一聲路先生,那個口氣口吻,勾起了他無邊無際的聯想。
她也許在心底裡對他還是有所記憶的,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他跟醫生打聽過失憶這個事兒,一是大腦受傷造成,二是心理上的一種對於過去的不美好的事情,選擇性遺忘。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永久病症,早早晚晚都會恢復。
他一方面並不想讓鍾嶺想起從前的不愉快,另一方面又覺得恢復之後,他的勝算會更大。
總之怎麼著都有點矛盾。
他有些挫敗,嘆了口氣,一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十三夢?
好像來過。
這幾年,不管如何的度日如年,他倒是從來沒有再碰過一滴酒,他不想讓自己在麻痺中度過,要時刻保持清醒。
但現在她回來了,他倒想著醉上一醉。
打了個電話給秦烈,也不管人家睡沒睡覺,讓他趕緊出來。
半個小時後,秦烈出現在十三夢的吧檯前。
路戰半個小時不到,面前已經擺了一打啤酒瓶,半瓶洋酒也已經空了。
這他媽是來借酒澆愁的,還是打算酒精中毒的?
人倒是清醒的很。
嘴上咬著根煙,有一口沒一口的嘬著。
燈光閃爍,煙霧繚繞,也看不清表情。
秦烈拉了把椅子坐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看向他:&ldo;大半夜的,你有病?&rdo;
路戰拿了瓶啤酒放到他面前:&ldo;喝。&rdo;
秦烈往一邊兒推了推,胳膊搭在桌前:&ldo;備孕中。&rdo;
上次他說過三胎的事兒以後,秦烈覺得相當可行,回去就付諸行動了。
路戰一口酒卡在了嗓子眼兒裡,怒目直視他,咳嗽了半天臉都紅了,最後罵了句:&ldo;操。&rdo;
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
人都三胎了,他連媳婦兒都沒搞定,想想這些深覺人間不值得,低頭又悶了一口酒。
辛辣灼熱的液體滑過,讓他忍不住眉頭一皺。
秦烈大半夜也困的慌,不能喝酒,自顧點了根兒煙,在一邊兒抽著:&ldo;鍾嶺不是回來了嗎?&rdo;
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