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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一半,想再拉住她,終於因為距離太遠而放棄。
“這一次我不會追上去喔!”他真的沒追上來,只是在後頭喊。
她往前走、繼續往前走,任憑聲音湮滅在七月仲夏的熱風裡……
“你忘了,你是因為我才有心的!”他仍然在後面喊,聲音傳過去已經有了一段距離。
往前走,李明露揹著他離開,沒有回頭……視線開始莫名地模糊,原來是淚水無聲地流了滿腮。
感覺到一顆顆下墜的淚珠滴落在前襟上,溼成不可挽救的一大片…
然後,終於聽到跑車轟隆開走的聲音。
轉過街角,靠在不知哪一家的圍牆邊,抬頭仰著亮晃晃、刺眼的白日,右手擱在心臟立方,用力壓住胸口的疼痛直到麻痺……
不止的淚水滯留在眼眶兜轉,深深的記憶住……世界從現在開始隔了一層冷冷的水色。
原來,現在才想明白呵……
原來白日的玫瑰也會有心。
不同的是,白天的玫瑰因為有心人愛惜灌溉,所以有心;而夜晚的玫瑰只能是與露水野合的品種,那顆心啊……
原來是鬱結著胸口的鮮血,孕育出的……
淚水。
第七章:
十年過去。
多倫多的氣候是那麼冷,雖然在溫哥華轉機的時候稍暖,剛下飛機,還是不能適應七月臺北的熱空氣,作家“凝露”摘下墨鏡,低頭問身邊的小女孩。
“熱嗎?小慈?”
“小慈不熱。”小女孩搖頭,軟軟的童音甜甜的笑容,像春風一樣拂過人心。
叫小慈的小女孩身上還披著薄呢肩巾,細白的額頭上正冒出一點點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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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眼睛閃了閃,嘆口氣,蹲在小慈面前,柔聲說:“熱的話就告訴媽媽,不說的話,媽咪不知道小慈熱,要是小慈熱病了,媽咪會傷心的。”小慈愣了一下,睜圓剔亮的黑眼珠,懂事地猛點頭。“小慈知道了…小慈好熱。”
望著小慈認真的小臉,“凝露”笑著搖頭,除下小慈身上的薄呢披巾……真是個傻孩子。
“媽咪,要來接我們的餘阿姨怎麼沒有來?”
“凝露”站起來,拉著小慈走到機場大廳,等了一會兒,終於看到有人大老遠的舉者名牌跟她揮手
“明露?”男人跑步過來,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兩人面對面,李明露僵住一秒,隨即自然地舉手。“你好,餘儷小姐她——”
“我是出版社總編輯,社長臨時有事,吩咐我來接你!”許振昌握緊李明露伸出的手,眼神熱烈地望住她,如同多年前一樣,移不開目光。
她教人驚豔!
這麼多年不見,二十七歲的她,身穿淡米色開襟褲裝,上好的衣料、名家的剪裁,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優雅得教人移不開眼光。再加上眉梢那股新添的風韻,清麗的眼眸明亮神秘,微揚的嘴角有二十七歲女人的性感和自信,她渾身好似籠罩一團光暈,美麗得醉人。
唯一教人迷惑卻又深深被吸引的……是眉宇間那抹卻不下的淡淡輕愁。
“叔叔好。”
小慈有禮貌的叫喚拉回許振昌的目光。看到小慈,他的神情顯得有些錯愕。
“你是——”
“忘了介紹,這是我女兒,李心慈。”李明露自然地抽出被握緊的手,微微笑介紹小慈。
“女兒?也姓李……”
忽然自覺失態,許振昌蹲下來,對住小慈微笑。“小妹妹,你好。”
小慈點點頭,靦腆地扯開笑容,露出小笑渦。
“很漂亮的孩子。”站起來後,他由衷地對小女孩的母親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