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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卿見她如此,有些無奈,卻更多是心疼,她緩步走到趙梓硯面前,溫聲道:「安兒,你還要試探我麼?」
趙梓硯有些慌:「我……我不是……」
「我說過我不會怪你,你為何不信我?當時你在我面前殺玉嬈,便是這般,如今帶我來看你對著他們的模樣,又是想告訴我什麼呢?」
趙梓硯低下頭許久未說話,半晌後,才略顯喑啞道:「卿兒,我……我並不是個好人,在你面前的趙梓硯,只是她從不曾顯露人前的模樣。而在你來之前,趙梓硯便這般無情,陰鬱地活了好多年了。你的性子我最清楚,雖然看起來淡淡的,卻是比誰都心軟,這樣的我,我怕你接受不了。」
傅言卿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鼻子有些發酸,趙梓硯還是趙梓硯,她當初還慶幸她的安兒不是那夢中那般模樣,可是,她錯了。趙梓硯經歷的一切都不曾改變,甚至因著自己的存在,而變得更難熬。這個在她面前如同一個小太陽一樣的人,卻是在深淵中掙紮了許久。
「安兒,若我曾懷疑過你,那也只是在當初你替景帝擋了一刀之時。我也是在那宮裡待過的人,怎不明白你的艱辛。無論你在其他人面前有多少種模樣,在我面前永遠都是當年那個乖得不行的趙祈安,這對我而言,不是一種欺瞞,反而是我最為得意慶幸的事。你無需擔心我會對你有所厭惡,自我答應同你一起後,我便決定接受你的所有了,懂麼?」
趙梓硯眼圈微紅,抱著傅言卿重重點了點頭:「嗯,我曉得了。是我不好,你原諒我,我日後再不會犯了。」
傅言卿輕輕推開她,看著她泛紅的眸子,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暗忖,自己心上人生得太過好看,這帶著絲委屈難過的模樣,她一點也抵抗不住,這樣太不好了。
大概是想的認真,傅言卿還不由自主搖了搖頭,趙梓硯神色微緊:「你作何搖頭?」
傅言卿被問地一愣,隨即轉開目光悠悠道:「我覺得有些不妙,你這張臉生得太好,一可憐起來,我便只能服軟,日後你豈不要無法無天。」
趙梓硯撲哧一笑,湊過去低頭道:「卿兒可知,你就算這般模樣,我對你都毫無辦法,你若裝可憐,我大概是手足無措了。」
傅言卿抿嘴笑了一下,卻是很快收斂,面無表情道:「油嘴滑舌如你,可還知手足無措?」
兩人方才解了一個心結,到是輕鬆不少,傅言卿對著趙梓硯也是格外開懷,這般鬥鬥嘴,卻是難得的快意。
鬼樓中人雖說在江湖中飄忽不定,來去無影卻也有秘密暗點,而朔州便是其中之一。此前鬼樓主要據點一直在東郡,後來趙梓硯成為樓主後,也逐漸移到了朔州。
趙梓硯有些事需要去鬼樓,本來是想帶著傅言卿,只是傅言卿覺得昨日之事,對鬼樓中人多少有些影響,而且她此行還得去將晟家和朔州商會協議的貨物清點一番,也需要去和晟家在朔州的掌事見一見,便決定分頭辦事。
趙梓硯見她堅持,便只好隨了她,帶著魍魎等人去了鬼樓所在的雁不歸。只是走之前叮囑無言等人好生跟著傅言卿。
趙梓硯走了,傅言卿一個人自然也不會多閒著,便按照晟雨所說去了晟家所屬的晟記絲綢鋪。
晟雨將晟家主事的私印和公章都給了傅言卿,也就免了身份確認,同掌事說了此行之事。
朔州掌事名叫黃耀,他一早便做了準備,將貨物清單悉數妥帖交給傅言卿。
傅言卿仔細看了看,看著正一臉嚴肅的黃掌事,緩緩開了口:「東西不錯,今日同你交接清楚了,明日你陪我一起去見商會的副主事,同文家清點貨物,沒問題後,我便帶著貨物回京城。」
「東家放心,我已經同文家說好了,明日午時,便在商會商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