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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獨自就在廂房裡的傅言卿,心裡卻一絲也不輕鬆,趙梓硯這番舉動,幾乎是將她的隱秘毫無顧忌地暴露給了她。還有那個玉嬈,趙梓硯明裡信任她,此次卻是選擇除掉她,那麼這女人,很有可能是趙墨箋放在她身邊很重要的一個眼線。眼下趙梓硯為了帶她出去,殺了玉嬈,趙墨箋必然會追究!
趙梓硯若隱忍不發,少不得受苦。若針鋒相對,她這番密謀佈置豈不是全都暴露了?越想越心焦,這人實在是傻地讓她心疼,怎麼這麼精明的人,偏生……
傅言卿深吸口氣,想到方才那個紅衣女子,抬腳朝外走去。恰在此時,樂瑤推門而入。
看到傅言卿的舉動,輕笑道:「姑娘這是要做何?」
傅言卿微微施了一禮:「樂瑤姑娘,我有事想同你說。」
「何事?」見她神色認真,樂瑤也收了那副隨意的模樣。
「九殿下她……她對玉嬈下手了,回去她該如何脫身?」
樂瑤神色微變:「玉嬈死了?」
傅言卿見她這表情,皺眉點了點頭。
「胡鬧!玉嬈是那女人派過來的,雖說是監視,可卻也是一個掩護。如今這般輕率地將人殺了,那個女人要知道了,殿下……」說罷她神色焦躁,喃喃道:「這女人可比她是比她皇姐狠多了。」
「那女人?」傅言卿立時便知道她說的是蕭貴妃,卻是忍耐著,疑惑問道。
「就是七殿下的母妃,蕭貴妃,這個女人壞透了。也不曉得受了什麼刺激,心裡爛透了,對殿下恨之入骨,簡直是個瘋子。」
「那也便是說,她回去會很危險?」
樂瑤眼裡帶著絲心疼,鬱鬱低道:「那女人,不會對她下死手。她所熱衷的,不過是一點點折磨她,不然這麼小的一個人,怎麼能在那個地方活下來。」
說罷,她悄悄瞥了一眼傅言卿,那原本一直風輕雲淡的模樣此刻卻是有些龜裂。身上氣息低沉,臉色依舊未變,垂在一旁的手卻握得死緊。
看來如果不是作假,殿下也不是一廂情願。
「對了,樂瑤還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在下姓蘇。」傅言卿回過神,淡聲回道,旋即復又開口:「樂瑤姑娘,我能看得出你和九殿下親厚,她此次救了我一命,我實在無法就此心安理得離開,可是在下實在無能。你們並非等閒之輩,可能想辦法幫她。」傅言卿也不拐彎抹角,她方來京城,一切都未打點好,如今更是幫不到趙梓硯,這個樂瑤對趙梓硯的事瞭解的如此清楚,說不定有辦法。
樂瑤搖了搖頭,沉聲道:「哪怕我們不是等閒之輩,這麼多年,殿下受得苦,我們卻從未替她擋下過,我們的存在,都是她這些年付出的代價換來的。」原本她方才提及趙梓硯處境是故意的,好讓這蘇姑娘知曉殿下的一片心,畢竟殿下選擇除掉玉嬈,必然有其他考量。只是談到這些,她心裡卻是真的心疼,殿下太苦了。
「蘇姑娘,殿下不是魯莽之人,她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必然想好了後果。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讓你安全出去。碧玉閣來往眾人多,不著痕跡地送你出去,並非難事。你暫且放寬心,我讓後廚備了些飯菜,用過後,我送你出京城,待風頭過了,你再回來吧。」
看著她離去,傅言卿忍不住想起之前趙梓硯那清瘦挺秀的背影,耳邊樂瑤的話仍舊在迴蕩,讓她忍不住按了按心口。
她以為重生回來,除了西南王府,再也沒什麼能觸動她的心了。可是仿若命中註定的一般,她救了她,陪了她六年。即使又分開六年,當年在太液池邊那帶著哭腔的詢問,一如,短短一日她的一舉一動,刻在心裡怎麼也忘不掉。一旦觸碰,總忍不住酸酸地痛。
樂瑤卻是信守承諾,午時便借著碧玉閣運送玉器去隨州城,將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