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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夫人納悶,問他:「挨這累做什麼?想吃什麼叫御膳房去做不就成了?」
「閒來無事,與您學學,好歹打發一些時光。」雲澹口中這樣答著,手上的動作不停:「是這樣嗎?」
荀夫人認真看了:「是。萬萬沒想到皇上指點江山的手做起面來也這樣像樣。」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隴原人愛吃的吃食想必都好吃,恰好在隴原要待一些時日,得空與您學學,往後回了宮,也能偶爾換換口味。」雲澹額前滲出細汗,這番話惹荀夫人看他一眼。
待二人做好了面,盛出了兩碗,雲澹將自己做那碗推到荀夫人面前:「要她吃這碗,她嘴刁鑽,看她能不能吃出來。」
荀夫人也不多問,叫丫頭端給荀肆。荀肆呢,一根麵條放進口中、眼眯成一條縫:「好吃。阿孃的手藝真好。」
雲澹聞言心中頗感喜悅,轉身回屋淨了手上的麵粉,這才出門來。而後聽到外頭有人叩門,說宋為、嚴寒來給他請安了。
雲澹與他二人都不生分,免了禮後便要去了荀良的書房閒談。見荀肆和雲珞坐那沒動,便招呼他們:「一起來吧,今日不議政。」
不議政議什麼呢?荀肆坐在一旁聽了會兒,竟是聽他們講陳年舊事。這些事她從前聽的少,這會兒倒是聽進去了。原來宋為、嚴寒都是穆家軍的人,穆家當年一枝獨秀,輔佐往上數三代皇帝,這大義的邊境多數是穆家軍守著的。二十十年前,穆宴溪接棒他父親,成為大將軍,後來在青丘山上遇襲受傷,被春歸夫人所救,一段姻緣由此展開。宋為和嚴寒曾是穆宴溪的校尉,待封了將軍後,便各守一方。
這些舊事有意思,尤其聽到穆宴溪和春歸那一段,荀肆尤為想多聽。
「可是春歸夫人在無鹽鎮,穆宴溪大將軍在北線,相距七千裡…他怎麼又去無鹽鎮了?」荀肆問道。
「說是有一日在京城街邊看戲,看到一個女子,像極了春歸。起心動唸了,便一股腦請了旨跑去了無鹽鎮。」宋為慢慢說道,而後問荀肆:「若是荀將軍遇到這等事,去不去無鹽鎮?」
「若北線還要打仗,那便不去。」
「若北線太平了呢?」
「那便去。」
雲澹聽到這裡,抬起眼看荀肆。她當真是在認真的想,這會兒眉頭還在鎖著。想起她千里跋涉帶回的那顆人頭,是她一顆火熱滾燙的心,她的好他都知曉。那好,就如隴原城那塊牌匾,看著樸實,卻帶著千年歲月的厚重。
宋為見她難得動腦,身子便朝前傾了傾,又問道:「若你是春歸夫人,穆宴溪大將軍去尋你,你可還會與他破鏡重圓?」
「那不能。」荀肆頭搖的撥浪鼓一樣。
宋為餘光瞄到雲澹,覺得有趣極了。也算從小看他長成為一代帝王,「那不能」三個字令帝王嚇破了膽。「為何?」
「其一,好馬不吃回頭草;其二,穆宴溪是大將軍,就該領兵打仗,若與他破鏡重圓,他這一輩子就窩在無鹽鎮了,這不好;其三,世上男子千千萬,怎麼就非要嫁穆大將軍了?」荀肆講完,見大家都住了嘴,屋內陷入安靜,她眉頭一挑,輕輕一聲:「誒?」
雲澹只覺萬箭穿心,荀肆這個狗東西這輩子恐怕學不會察言觀色了。見荀肆不明所以,便輕咳一聲問宋為:「宋夫人近來可好?」
「尚可。」
「太后可給她寫信了?」雲澹又問。
「這個末將倒是沒有問過,她們幾人這些年從未間斷過寫信,想必是還在寫。」
雲澹大體明白宋為為何要說這些了,想必又是太后動的腦子,幫倒忙。於是嘆了口氣,推脫連日趕路疲憊,遣宋為、嚴寒去了。荀良也隨他們一道出了門。
雲珞一看屋內餘三人,自己略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