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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荀良點頭:「定要沉著應對。北敕突然派人來議和之事,前些日子快馬加鞭給京城送了信。今日收到皇上的批奏:要我等見機行事,全權負責。」
「並未說是戰是和?」宋為問。
荀肆想起那時他拿著阿大的奏摺來尋她,那時二人並不熟稔,荀肆說自然要打,他眼中的光芒便盛了。他看起來和煦溫和,心中卻是有抱負的。「皇上主戰。」她這樣說道:「何況按照現如今的戰事,於大義有利,此時該將勝面擴大,再談休戰不遲。不然依北敕的德行,你休戰了,他歇個幾年又要惹事。」
「有理。」荀良點頭道。
幾人講完要事,荀肆便去校場跑馬。那校場她離開近兩年,這會兒跑起馬來瘋了一樣。韓城遠遠看著,覺得那顆心終於是安穩了下來。一旁的定西見狀說道:「韓將軍,有句話末將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人已非昨。」定西只能說到這了。他隨荀肆進了趟宮,那宮裡發生的事絕非輕描淡寫就能過去的,荀肆被隴原和皇宮扯的面目全非,即便她什麼都不說,那痛卻刻在她心上,一時半會兒抹不去。
韓城點點頭,轉身進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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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答應阿孃早些回去做衣裳,於是早早打馬進城。甫進城,聽到學堂傳來朗朗讀書聲,便下了馬站在視窗聽了這會兒。這才發覺教書的不是尹老頭了,接替他的竟然是個女先生。那女先生其聲若流水潺潺,溫柔小意,荀肆隱約覺得熟悉,卻無論如何想不起來。
待下了學,孩童們魚貫而出,荀肆朝裡看了眼,那女先生竟是自己在京城救的那一個。她正低頭整理桌上的筆墨紙硯,聲音含笑叮囑著孩童:「慢些,別摔到。」
緩緩抬起眼,見到了門口的荀肆。
她曾遠遠看過她,那時她是富態豐腴的皇后,只那一眼,便記得她眼中的流光。今日站在面前之人,一身鎧甲,簡單利落馬尾,身段筆挺健美,面目英氣勃發。是大齊第一位女將軍呢!
忙向外走了幾步讓荀肆進門:「荀將軍,快進門,外頭冷。」
荀肆也不推脫,進了門四處看看:「老夫子呢?」
「老夫子在家中讀書畫畫樂哉樂哉,而今乾脆不來學堂了。」引歌笑道。
「不來也好,免的他嘮叨。」荀肆尋了張椅子坐下,抬頭問引歌:「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那時在京城,藏在馬車中,見過您一眼。」
荀肆仔細打量引歌,那日在永安河邊匆匆一眼便覺得她美,而她又是個有氣節的,是以對她有幾分欽佩。想起雲澹取消賤籍之政,便問她:「賤籍可消了?」
「已在府衙排號了,等西北衛軍戰士的消完便輪到奴家了。」
「不差你一個。你跟我走一趟吧!」荀肆知曉府衙的做派,事兒鐵定會辦,只是慢吞吞。引歌忙擺手:「不急的。」
「成。既然不急,你賞我口水喝,喝完咱們再去。」荀肆見她刻板,便忍不住調戲起來。果然,引歌嫩白的小臉兒覆上一層櫻粉色,手忙腳亂為荀肆燒水。
荀肆救她之時並未想到她是這樣的人,那時只欽佩她有氣節,眼下卻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妙人兒。她甚至閃過一個念頭,這不就是雲澹屬意的那種女子嗎?
「還不知曉你的名字呢!」荀肆問道。
「小女名為引歌。」
「好聽好聽。」荀肆唸了兩聲,上前接過那杯水,鼓起腮幫子吹了半晌,而後喝了下去,衣袖抹在嘴上:「走。」
引歌不想荀肆為自己出頭。她與她不相識之時,她便出手相救,而今相識了,她又要出手相幫。有些情欠了還不了的。到底不瞭解荀肆,她幫人不圖回報,純屬樂善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