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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饒見他突來無言,多少知曉他心境,上前將窗關上:「仔細著了涼。而今主子要做的事可是大事,若事成了,那位也不至於被人欺侮。」
「可不知為何,這眼跳的緊。」雲珞指指自己的眼:「望老祖宗佑我。」
「會的。您早點歇了, 明兒還有一大攤子事。」付饒勸道。
「好。」
雲珞躺到床上,想起第一回 見荀肆,他打了她, 她非要打回去, 與那些忍氣吞聲的女子不同, 眉眼中滿是英氣。雲珞見識過她的功夫, 也曾想這樣的女子,若是去到那戰場之上,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該是何等英姿勃發?可造化弄人,她卻偏偏入了宮, 做了這天下她最不願做的事。去做一個皇后。而今卻也有了身孕。
雲珞沉思之間聽到屋頂瓦片微微響動,就那麼一下。他屏氣起身,隱進屋內角落中, 揚起耳朵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再也沒有了。屋外雨還在落,雲珞這會兒深思清明,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查的這些東西,或許都捅了一個人的老巢。
過了許久,他走出門去,看到付饒站在門口,輕聲問他:「你聽到了?」
付饒點頭:「只是個過路的來探一探,但也不一般了,功夫挺好。興許以為下著夜雨屋內人聽不到。」
「無礙,睡吧。」雲珞反身進門,將門鎖落上,而後和衣上床。他查樓外樓是查出一些名目的,樓外樓倒騰人,不僅從外向京城倒騰,也從京城向外倒騰。他們做人牙子不僅賣女子,也賣男子,這些到不難查,最難查的便是有一些男子被人牙子賣了,自此輾轉失了蹤跡,許多細作都是這般由來。
這些事皇上到底知是不知?
輾轉一夜,終於天亮,雨還未停。
他撐了傘進宮,到了永明殿,聽到一旁的屋內乒桌球乓,千里馬笑道:「皇后在玩兵器呢!」
「不是說傷了腳?」
「坐著玩。」
…可真有你的,雲珞心道。這樣愛玩,又是清淨神仙,若是哪一日禍事臨頭看你如何辦?
隨著千里馬進了門,見雲澹正在看書。他嘴角揚著,掩不住的喜悅。見雲珞進門便放下書,指指對面的椅子:「坐下說話。」
「是。」
「見到你皇嫂了?」
「並未,千里馬說在兵器室裡玩。」
「你皇嫂有喜了。」雲澹指指肚子:「聽說了嗎?」
「適才進宮之時,聽到侍衛說了一嘴。說是而今皇后有了身孕,後宮往來人等務必嚴查。」雲珞說道:「給皇上道喜。」
雲澹笑出聲:「是得賀賀,待足了三月胎像穩了,咱們痛飲一回。」
「那是自然。」雲珞笑道,而後指著外頭:「皇嫂有了身孕,性子可變了?從前聽聞女子有孕後會性情大變,喜好的玩意兒也會變。」
「她?」雲澹想起她這幾日,比平日還要鬧騰,入了夜像個過路神仙,兩眼睜的溜圓,還放著光,讓著要他陪她玩。雲澹有苦說不出,只得說道:「你皇嫂就那樣兒,怕是精進不了了。尋思著興許只有她阿孃能治她,已將信送到隴原了,看再過幾月能否裡宮裡陪她一些日子,不然她憋悶。」
「太醫可說是皇子還是公主?」
「這會兒尚看不出,都可,公主最好,像她一樣尤為好。」
雲珞瞧著雲澹的神色,與從前截然不同,是真的喜悅,說起荀肆總是不自覺笑著,似乎又是真的疼愛她。若是如此,那殷家之事可還有商量餘地?於是輕咳一聲說道:「皇嫂生公主好,這樣既不會擾亂皇上的立儲之意,也不會橫生其他枝節。公主好。」
雲澹聽雲珞說這話,便正色看他:「朕希望你皇嫂生公主,與皇位無關,僅僅是想與她有個女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