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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嫁人?」荀肆看她一眼:「切勿說這些傻話,哪怕為了你們也要走的。早晚要走的。」語畢蹲下身去,將那信紙細細的撕碎了,又遠遠近近挖了幾個坑將那碎屑埋了進去,而後仔仔細細蓋上土,看上去與其他出無異,這才站起身。
正紅上前去看:「呦,埋的真好,一點兒看不出來。」
荀肆拍拍巴掌,輕笑出聲,下頜微微揚起:「那是!」
車駛出齊魯之地後,風景驀的變得溫柔起來。
荀肆看慣了西北的風沙,再來看這滿眼的白牆灰瓦,心中徒增一抹柔情。
這會兒外頭飄起細雨。
徽州的雨與隴原亦是不同。隴原雨極少,一旦下了,便是鋪天蓋地那一場,瞬間將天地分開;徽州的雨,細細密密,落在花上葉上沙沙聲響。
這雨聲催人眠。荀肆窩在床上踏踏實實睡了一大覺。清早雲澹推了門,看到落雨,便囑咐靜念今日在客棧歇了。而後又脫了鞋回到床上補眠。這一覺昏沉香甜,竟不知睡到今夕何年。待睜了眼,見荀肆披著他的外褂趴在窗前賞雨。那雨絲偶爾落進幾滴,許是落到她臉上,她眯著眼接了。
「別著涼。」徽州雨天陰冷,雲澹見荀肆穿的少,便起身幫她將衣裳裹緊:「看什麼呢?」
「看雨。您瞧」荀肆手指伸出去,那客棧外頭便是山,遠山之下是大片金黃的蕓薹,微風一吹,雨中的蕓薹便有一片金浪:「多好看。」荀肆笑著說道。
雲澹將她攬到胸前,陪她一同賞雨。想來這一路也不必心急,景緻各有不同,慢慢行來慢慢賞,就這樣悠閒兩日未嘗不可。
「這一路過去還會路過黟山,少華山,咱們可以到山上歇歇腳。母后從前說過,黟山極靈秀,山上有許多小猴通人性,能隨著人整日整日的玩。過了黟山再有兩百餘裡就到了母后買下的那座宅子。」雲澹細細與荀肆說接下來的打算,懷中人點點頭,回過身問他:「皇上都去過嗎?」
雲澹笑著搖頭:「哪裡就能那樣清閒自在,像今年這樣的光景不可多得。做了皇上,就離不了那個龍椅,能出來這樣走上一走,看看江山如斯,簡直難能可貴。」
「那您那日說往後每年都要出來。」
「平日裡再勤奮些,要百姓過的好些,內憂外患少了,自然能出來。」
「那還要如何勤奮?頭懸樑錐刺股?每日批摺子都要到半夜,還要見這個那個大人,管這檔子那檔子事…」荀肆仔細思量一番,才發覺他是真的疲累。
「是以後宮的帳本子還是皇后來看吧…」雲澹叫苦:「看那幾回真的要了朕的命,兩三日未閤眼,早朝之時聽那些大人們奏本簡直如聽經一般,頭一點就能睡著。」
荀肆咧嘴一笑:「不瞞您說,臣妾眼下有用的稱手的人。帳本子往後都不用皇上看了。」
「存善麼?」雲澹問她:「你不是說帳本子都是你看的嗎?」
荀肆猛的住了嘴,好傢夥,心中直呼好傢夥,差點被這狐狸繞進去。眼巴巴望著雲澹:「臣妾也看的。」
雲澹捏她臉:「就沒見過你這樣懶散之人!」
荀肆心虛,忙努起唇到他眼前:「親親。」
雲澹上前親了親,而後笑出聲來。
靜念送來幾封摺子和信件,雲澹便開啟來看,見荀肆要避嫌,摟著她不許她動:「別動,你一動熱氣兒都散了,一同看吧!」說的是荀肆的背貼著雲澹的胸膛,二人接連之處溫暖的緊。荀肆哦了聲,頭靠在他肩上,認真隨他看。又見雨偶爾進來幾滴,便將窗關小有些,只餘一個小縫隙。
雲澹拿起一封信,說道:「母后寫來的。」遂拆了信來看,舒月信中說道她與景柯晃悠了大半年,終于于前些日子到了隴原。巧的是與荀肆的母親同一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