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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幾個人一陣點頭,都稱讚李洛所言極是。楮遂良心道:“此人言語得體,形容瀟灑,出身也高貴,卻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獻上此戲,你老兄可真有好戲看了,哼哼,呵呵。”自顧端茶猛吃。
阿柯再度奮力擠到人群中,往場中看去,只見十四個黑衣黑袍的人站成一個半圓,圍著那一對男女。
中間一個禿頂的高個子尖鼻厚額,鷹視狼顧,看上去三四十歲,身披一件猩紅大袍,袍子後繡著只張牙舞爪的鷹,自然是人們口中的沙老大了。他手中握著的劍極長,劍身又厚,隱約泛著藍光,一看便知是一柄上古利劍,此刻正閒若無事般將劍插在地上,手搭劍柄,一雙無神的小眼睛盯著那男子,笑道:“段兄,五年不見,功夫又長進了。好威猛的刀和刀勢,嘿嘿,好威猛的脾氣!”他的聲音尖刻刺耳,笑起來更是陰惻惻的,說不出的難聽。
那男子大刀撐地,又重新退回原地。他仍舊面無表情,但胸腹起伏劇烈,顯是內息錯亂。那女子從後面扶著他的腿撐起身子,黔首抬起,望著那男子臉上刀削斧劈的輪廓發呆。
阿柯凝神瞧去,覺得她淚光盈盈的眼中流露著無限悲意,眨眨眼睛,那神色又變幻成柔情。這一刻神采飛揚,似乎眼中的男子便是世上最強的男人,下一刻卻又突然悲悽惶然,讓人感覺生命短暫,身不由己,縱使英雄一世風光,終究也只落得一抔黃土,勉掩白骨而已。
她神色變幻不定,阿柯一瞬不瞬的看著,背脊上一陣陣寒流滾動,恍惚間,似乎見到林芑雲滿面血汙,躺在冰冷的地上,手指顫動,奄奄一息的模樣……
沙老大慢慢向前邁步,一面嘆道:“段兄,你這又是何苦呢?咱兩兄弟一場,當年若不是你在襄陽城裡力拼四大劍客,救兄弟於危難之間,兄弟我哪有今日風光?哎,為何落得這般兵戎相見的地步?你看看嫂子,當年是多風姿綽約的人吶,現在卻如此形容憔悴,兄弟我看在眼裡,實在是替段兄你難過啊……”
“叮”的一聲,眾人還當沙老大正與那男子敘舊時,沙老大手中長劍已閃電般刺出,疾點那男子腰間要穴。那男子怒哼一聲,彎背大刀橫擋,速度也是驚人的快。
兩件兵刃相交,沙老大似乎不願與他鬥力,一觸即回,往後一縱,哈哈笑道:“段兄,我看還是免了吧。你身上中了我的‘陽雪三味’,內力已然如陽出之後的雪一般漸漸消融,剛才你奮力突圍,更是岔了最後一絲內力,現下血脈逆行,已是油盡燈枯的境地了,還想爭嗎?嘿嘿……不過,兄弟我倒是挺佩服你,這麼不眠不休的被我的手下追了六天六夜,跑死了三匹好馬,居然還能如此強悍,確實出乎兄弟預料呢。不愧是‘關中霸刀’段念!”
段念雙唇緊閉,並不發一言,暗自竭力調整呼吸。沙老大身後的賈老二跳起腳罵道:“姓段的,你算什麼東西?在我們沙老大面前,你連只蟲都不是!老子……”話音未落,口中突然一涼,沙老大的厚背長劍已直插入口,自後頸穿出,哼也沒哼一聲,便即了帳。
周圍準備跟著起鬨的人嚇得屁滾尿流,幾個已喊出聲的更是死力捂住嘴。
只聽沙老大冷冷的道:“我與段兄,誰也不配評價。至於你,在段兄面前連蟲子都不配當,還敢當老子?”
劍身一顫,賈老二向後翻倒,旁邊一個黑衣人抬腳一踢,賈老二的屍體立時越眾而出,結結實實摔在人群之外。另一個黑衣人自袖中熟練的掏出絲巾,恭恭敬敬的抹掉劍上的血漬,順手丟了。
賈老二的門眾慌慌張張的跑去抬了屍體就跑,哪敢再多說一個字。
沙老大環顧四周,見大家都是慘白著臉,不敢稍有動靜,呵呵一笑,向段念一抱拳,歉然道:“雖說這九門十派十二洞都是兄弟我‘血劍聯盟’的人,但平日裡疏於管教,以致庸良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