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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等訊息公佈,便給叔母送過去,人都死了,留個念想罷了。”
秦堵應了聲是。
一路說了許多,兩人身上都是重孝,秦堵說了,“…等大郎君一回來,某便脫了戎裝給爹好好服孝,爹走得匆忙,也虧大郎君逃出去的時候將我爹的匕首帶在身上,同您說的一樣,好歹留了個念想。”
秦堵和長亭年歲差不離,自小擱一塊兒長大的,這廝小時候爬樹摸蛋的事沒少幹。
長亭好像在他身上看見了一夜長成的自個兒。
長亭繞了近道將他送到二門,卻迎面撞上蒙拓,一見蒙拓,秦堵樂呵呵地給蒙拓抱拳問好,蒙拓拍了拍秦堵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秦堵出了二門,長亭出不去,蒙拓卻進得來。
長亭愣著看他,蒙拓手一伸,“白總管請我進水光榭裡去商定帶給石家的禮物冊子。”
哦,算是解釋了人這回是正兒八經進二門來的。
水光榭與榮熹院都在北邊,蒙拓走在前頭,長亭走在後頭,中間隔了三步。
“宜早不宜遲,早些將小秦將軍的文書與信箋拿出去叫人看見。”
蒙拓腳步漸慢,“一傳十,十傳百,先把事情定下來,你的心事也算落了一半。”
長亭微不可見地加快了步子,沒一會兒便堪堪與蒙拓比肩同行了,遊廊那樣長,柵欄攢在牆角雜草中,星點的迎春花仰頭含羞。
“嗯。大母讓我夜裡發訃告,我心裡在想,訃告一出,左右整個陸家還會亂一趟,還不如趁哥哥沒有回來的時候,把陸家的水攪得更渾,水至清則無魚,水一渾了,什麼魚都游出來了。趁魚多的時候,網子一下去,哪一條都跑不了。”
長亭目光朝前,高襦衣袂懸在木屐之上,玉佩緊壓裙裾,一步一步走得極為穩妥,“阿拓,哥哥恐怕要坐輪椅回平成了。”
長亭回望過來,嘆了口氣,“我得在哥哥回來之前將勢造好,局面控制下來,若當真有有心人起了別的心思,藉機成了勢,我們與陸紛豈非鷸蚌,而旁人卻當了漁翁?”
“陸長英若要靠你制住局面,恐怕他也不用回平成了。你別當旁人都是阿寧,一個一個地護,你護得過來嗎?長寧還小,自然託付給你,陸長英卻比你更像陸公。”
蒙拓說得很委婉。
長亭卻覺得聽起來不對。
所以她是老媽子心性嗎…
見長亭久久未言,蒙拓腳下一停,再道“你若實在不放心,我便帶著人馬親去將陸長英送回來。”
蒙拓其人從不輕易許願,他既敢許這個願,便是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定。
“你一走,我更慌…”
長亭這六個字跟含在嗓子眼裡似的,嘟嘟囔囔含糊不清,前頭六個字話音剛落,長亭便飛快抬頭提高了音量,“小秦將軍還在留守,石猛大概會派遣石閔來送,你若去便是為石閔做嫁衣。只要把哥哥的訊息瞞得死死的,就算哥哥一個人回來也不會有事。只是如若走漏了一點風聲,縱然哥哥有萬千護衛,也敵不過一個有心人!”
後面的話,長亭說得又急又快,飛速說完便故作輕快又言,“再論,你一個人當得了什麼事兒啊!關公都只是力克群雄,也沒見說他以一敵千呢!”
怎麼就說到關公了…
蒙拓怔愣片刻後,再抬腳跟著長亭往前走。
話被一打岔,兩個人便都靜了下來。
春末初夏的陽光很好,遊廊裡鑲的青石板上斜了一半有光一半暗,長亭便走在暖陽下,蒙拓靜靜地跟在她身後。
“等等——”
“等等——”
二人同時出言。
長亭笑了笑,“你先說吧。”(未完待續……)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