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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按道理來說,他如今已是錦衣衛指揮使,又聲名滿於洛陽,但凡是個有點眼力見的人,就知道自己不是一般人能夠惹的起的。
對方要麼是蠢才,要麼就是背後有人指使這麼做的。
不過,心理素質超好臉皮也足夠厚的顧辰,對越浮只是報以微笑。
隨後,顧辰安排張遼開始按簡牘名冊點卯。
一百二十七名吏員只來了五十五人,而且還是他這校尉任的第一天。
他自然要明白箇中的原因。
點完卯之後,顧辰開始詢問越浮。
“越司馬,今日乃本尉首日就任,營中七百騎士暫且不論,包括司馬在內的屯騎營諸佐吏並未齊至,這是何道理?”
越浮不卑不亢,道。
“回校尉,屯騎營的職責有四,一為戍衛京師,兼任征伐,二為協助羽林,宿衛雒城,三為配合四營,每月六次演武。”
“四為聽命中候按期儀仗,以顯漢威,五有各營抽調將士輪期巡查司隸諸縣。”
“諸佐每月都有軍務在身,有的在皇宮,有的在京郊,無法抽身,故來不齊。”
“哦。”
顧辰狀若恍然地點了點頭:“我聞北軍五營將士平日除了操演之外,皆職責清閒,如此看來,是本尉弄錯了?”
越浮躬身抱拳,道:“京畿內外,對五營之事多有謠傳,大多不實,還請校尉勿要聽信流言,需眼見為實才是。”
“聽汝話中之意,五營將士輪崗替換,按期分配,已屬常態,如此本尉不論何時來營?都是不能看到全部人了?”
越浮垂頭回道:“營中諸事,一向如此,前任校尉在任三載,亦無法於一日之間得見全營諸吏,這都是正常的。”
正常?呵呵,這是擺下的道才對吧。
“原來如此!”
顧辰恍然地點了點頭:“那不知適才你所言,平日裡拱衛京師、宿衛雒城、輪巡司隸這些兵務,前任校尉往昔都是如何下達的?”
“前任校尉一軍之長不管瑣碎諸事,軍務調動,歷年來皆由末吏以及諸佐替校尉分憂。”
顧辰眨了眨眼:“事都是你們幹,那前任校尉往日在職時,又負責何事?”
越浮很是認真地道:“校尉乃一軍之主,不管細節,只是總攬大局,抽查驗軍......”
“哦,對了,五營用度皆出於太倉,然太倉歷年來財帛短缺,收支入不敷出。”
“每月應給諸營的補給十成中最多也就能給足六成,五營校尉需常結伴往大司農處為營中兒郎索取軍需用度,且彼此之間還互有相爭......”
“三軍將士一日兩食用度,皆依仗於校尉,此乃一營大事,非得校尉親自出面於大司農不可。”
顧辰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我這個一把手具體就是給你們要糧餉啊。
旁邊的張遼作勢想要前理論,結果被顧辰攔下。
顧辰一挑眉:“我一營校尉,就負責這事?我到底是屯騎校尉還是爾等之糧官?”
越浮聞言有些愕然,聽顧辰的語氣,好像這事根本就不算事兒?
“校尉,屯騎營戍衛京師,幾無戰事,只有每月例行調換,甚為簡單,如此難道營中諸士們的口糧和月俸,不應是最大的事嗎?”
越浮說話依舊客氣,但顧辰聽出來,他此言多少就有些帶節奏的意味了。
果然,聽了越浮之言,那五十五名佐吏也紛紛諫言,請顧辰不可小看軍中糧秣之事。
太倉每個月對五營的撥付就是那麼多,一旦爭的慢了或取的不及時,就很有可能致令營中將士們所得少於其餘四營,諸士們的心中不滿,恐會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