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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在菜市場的角落經營他的豬肉攤多年，招牌是現宰的新鮮豬肉。每天凌晨，老張從豬圈牽出一頭肥豬。隨後，他舉起鋒利的殺豬刀，毫不猶豫地刺進豬喉，豬血噴湧而出，豬瞬間沒了動靜。
老張迅速燙豬毛、分割豬肉。豬頭被他精心處理，眼睛挖出，耳朵和鼻子割下，豬頭肉擺放得整整齊齊。豬蹄和排骨也被分類放好，準備迎接早市的顧客。
一個霧氣瀰漫的清晨，老張像往常一樣在豬圈選豬。今天他選中一頭白毛黑蹄的大豬。正當他舉起刀時，那豬突然前蹄跪地，竟口吐人言：“老張，你殺孽太重，會遭報應的！”
老張嚇了一跳，但多年的殺豬經驗讓他很快鎮定下來，罵道：“畜牲，少裝神弄鬼！”說完，手起刀落，豬血濺了他一臉。
處理這頭豬時，老張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他猛一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豬頭上時，那豬頭的眼睛似乎在流淚，嘴裡還唸唸有詞：“因果迴圈，血債血償……”
老張心中一驚，但還是強裝鎮定，把豬肉擺上攤位。然而，那天的生意格外冷清，平時的老顧客都像約好了似的不見蹤影。老張守著攤位，心情越發煩躁。
到了傍晚，一個穿著黑色長袍、面容蒼白的女人來到攤位前。她眼神空洞，聲音冰冷：“給我一斤豬肉。”老張忙不迭地切好肉遞給她。女人拿出一沓冥幣放在攤位上，轉身就走。老張大怒，喊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拿冥幣來買肉！”可當他抬頭時，女人早已消失在霧氣中。
老張心裡湧起一股寒意，但又安慰自己可能是遇到了惡作劇。他收拾攤位，準備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昏暗的路燈下，老張總感覺有個黑影跟著自己。他加快腳步，那黑影也加快腳步；他停下，黑影也停下。老張的心跳陡然加快，額頭上冒出冷汗。
好不容易回到家，老張剛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低地哭泣，又像是豬的哼哼聲。他開啟燈，卻發現屋裡空無一人。老張走進廚房，準備做點吃的，卻看到案板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豬肉，那豬肉的紋理看起來竟像一張扭曲的人臉，正對著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老張驚恐地後退幾步，突然，他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在拉扯。他低頭一看，只見一隻蒼白的手從地下伸出來，緊緊抓住他的腳踝。老張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這時，更多的手從地下伸了出來，有的抓住他的腿，有的抱住他的腰，將他往地下拖。
老張大聲呼救，可聲音彷彿被什麼東西吞噬了，傳不出屋子。他絕望地看著周圍，牆壁上開始滲出血水，血水流淌到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血泊中，隱隱浮現出一些模糊的身影，那些身影都是他曾經宰殺過的豬，它們的眼睛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在被拖入地下的瞬間，老張看到了那個賣肉的女人正站在牆角冷冷地看著他，她的身邊簇擁著一群豬的靈魂，它們張牙舞爪，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
老張消失後，他的豬肉攤從此荒廢。路過的人偶爾會聽到從攤位方向傳來隱隱約約的豬叫聲和痛苦的呻吟聲，彷彿是老張在地下遭受著無盡的折磨，為他曾經的殺孽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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