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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眼揮了揮手,令守在殿門口隨時準備聽命的侍衛先退後:「說吧,這般作為所為何事,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啊,讓我想想。」沈苑滿面笑意作思索狀:「嗯,想到了。我想看看在你心裡,是青梅竹馬的舊情人要緊,還是跟不愛的人生的親生兒子要緊。」
「你說什麼?」
「我說,我今日身上帶的解藥,只夠救一個人。選擇權在你,是救他,還是他,你決定。」沈苑伸手指了指沈仲元,又指了指寧裕,最終視線落回到珍妃身上。
地上兩人愈發痛苦的樣子,連此前一直忍著沒有出聲的沈仲元都再也忍不住了似的,一聲聲悶哼。
珍妃心中恨極,面上卻依然強穩著:「沈苑,這是你的父親。你對我有什麼怨恨,何必以你的父親做餌,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父親?我沒有父親。他與你通姦氣死我母親、把我當作棄子一般送進康王府、苛待我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這一樁樁一件件,哪裡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你讓我怎麼把他當作父親?啊?」
珍妃:「你……」你了半天也沒有下文,顯然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沒話說了嗎?你敢說他沒有與你通姦?那他今日是如何進得這聖人的後宮的?」
「苗翠翠是吧,青梅竹馬,過了這麼些年郎已娶妾已嫁,卻還是如此情濃,真是羨煞旁人。」
「可是你知道你們如今這叫什麼嗎?叫姦夫淫/婦!你,沈仲元,你這叫淫/亂後宮,其罪當誅!」
珍妃快要被氣瘋了,可是看著已躺在地上的兩人,她深知沈苑如今只是在發洩情緒,說不得讓她發洩發洩她便能恢復些理智,於是強忍著胸口幾乎吐出的鮮血,安撫道:「我知你恨我,可裕兒是無辜的,你父親也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我告訴你,你們每個人都該死!」沈苑聽她這樣說,疾言厲色地打斷她的話。
「你當我今日豁出命去是為了捉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的姦情嗎?你們配嗎?!」
「我今日來,是要為我的夫君手刃仇人!」沈仲元即使已經痛到頭腦昏沉,聽到這句話,還是驚詫了一陣。
不由苦笑,自己竟從頭至尾被這個一直以為是嬌縱無腦的女兒玩弄於股掌之中。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力之感,明明這些年的籌謀眼見便要實現,今日竟要死在自己女兒的手裡嗎?
珍妃聞聽此言,心中大震。
她自是知曉這沈家女兒一心戀慕自己兒子,是故今日前來求見,她並未如何設防。
此時,話說到這個地步,她明白想安撫她冷醒下來從而心軟給解藥的路已經不可行了。
不再與她廢話,再次對外面喊道:「來……」話沒出口,被殿後帷帳中突然竄出的人捂住了口鼻。
她驚出一身冷汗,掙扎回頭,一瞬間幾乎暈厥過去。
☆、復仇(二)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原來在來朝華宮之前, 沈苑先去求見了隆慶帝。
他告知了隆慶帝珍妃的來歷,以及沈仲元與珍妃也許還存著不可告人的關係。否則她無法解釋僅靠著二十多年前的情分,能讓一個權臣如此忠誠,甚至以自己的親女為餌去助她。
因著她的特殊身份, 隆慶帝很輕易便信了三分——這是欺君之罪, 而她告發的是她的父親。這無異於自戕的行為, 除非深受其害,否則很難解釋。
隆慶帝震怒, 想到此間種種, 恨不得立馬將人五馬分屍。
然,此事牽扯甚廣。
如今北狄戰事未了,雖寧斐在失蹤前已將努頓的勢力驅逐殆盡,但到底沒有了結。
寧斐目前又生死不知, 如若北狄人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