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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說,那我就先回去了,您這是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房間裡坐不住,不過就是隨意走走散散心。”
顧若棠說著,又有些神秘兮兮地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最近新流行了一齣戲,叫《西廂記》的,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那戲文呀唱得是真叫好,我都想見見這是誰寫的,你有什麼辦法能幫二叔查一查嗎?”
顧雲忻擰眉道:“這以二叔的能耐,也應該能查得出來呀。”
“就是查不到呀,你說怪不怪,還有人都出名了不露面的,我問那如意樓的黃班主,人家愣是一個字都不透露,我軟磨了幾回,就差拿刀擱他脖子上了,也沒讓他透露出來,我這不是沒法子了嗎!”
“你也知道二叔好這戲的,我就想認識一下這寫戲的人是誰,這麼有才,結識一下也好呀,之前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呢?”
看他二叔又是這般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模樣,想來不查到他也是不甘心的,顧雲忻所應了下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那我就讓晤語跟著看一看吧。”
“哎,那敢情好呀!你那兩個貼身護衛我最是喜歡了,一文一武的,簡直配合得天下無雙!又聰明又機靈,讓他們辦事,我就放心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訊息再告訴你。”
“哎,回去歇著啊,我等你的訊息。”
顧若棠看著他轉身,自己笑笑,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而外院的某個小院子裡,晤言也正在津津有味地聽著一出精彩的戲。
“二夫人說‘向來只聽說這青樓花魁是如何如何的美若天仙,勾人魂魄,可你怎麼是個另類?長了一臉狐狸樣醜不說,連眉毛也能這麼短這麼淺,我說你要是不畫眉那能看嗎;”
“說你鼻子挺吧,可它又太翹了點,若換了其它地方或許還有些用處,可翹在鼻子上,那是全然沒有好處了;”
“這嘴巴,又嫌厚了,顏色太深太老,有些像豬肉的血色,讓人看了就覺得一陣倒胃,我想,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喜歡親著生豬肉的感覺吧?”
“你說你能競爭上這麼個花魁,我也真是納悶了,許是你們這春風樓以醜為美,品味與世人不同吧,那倒是實至名歸了,你得冠,那是一點也不含糊’。”
晤言聽得目瞪口呆,那是連嘴巴都忘了合上。心想,哇,這二夫人真是利害呀!殺人都不帶刀的呀!
這真是他們英國公府的二夫人嗎?是他所見過的那位連話也不會多說兩句的二夫人嗎?
這分明是哪個組織裡訓練了出來專門譏諷挖苦人的專業級別人物吧!
“不信?我就知道你不信!別急,這後面還有呢!現在你先來猜猜這杜蘅姑娘是怎麼樣個臉色法?”
晤言於是合上了嘴,想了想說道:“悖然大怒?”
那些青樓女子每天見多了各色人等,可不是等閒好惹的,嘴皮子功夫想必也不弱。
“錯!”
施戈用兩手打了個叉叉,用力說道:“那杜衡姑娘是完全聽傻了你知道嗎!”
“她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而且還是聽說平時挺不好惹的性子,可居然被咱們的二夫人給說得完全沒有招架還手之力!”
“這不可能吧?這麼弱的戰鬥力?怎麼在那種吃人骨頭的地方混下去?”
“怎麼就不可能了?她聽懵了你知道嗎?估計這輩子也沒聽人這麼罵得難聽過!聽著,咱們二夫人後面還有一句名句,這句話可真的要記下來才行,”
施戈演得十分投入,馬上就扮起了二夫人當時的那副似笑似譏風情萬種的經典神情,他微揚著唇道:“‘對於醜的人,對她細看,是一種殘忍!我真的是不忍心看你,怕你自卑了,回頭尋了短見找我負責可怎麼辦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