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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都是瘋子!”
“時至此刻,除非你能將我兩人殺了滅口,否則就是想退也已不可能了”
不等安慶緒開口,言如意先已接續說道:“當日在長安城外終南山中你爹為一舉攻破玄都上觀,不惜屠殺逾萬生靈驅動咒陣,當時雖然痛快,卻終究躲不過聖門內凡驅咒陣必遭反噬的定例,如今不僅雙眼驟盲,心障亦難控制。一天裡只有半天能夠理事,其餘時間躁怒難控,形如發狂。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怕?”
“你……此言當真?”
不僅是安慶緒,葉易安也被這個訊息深深震動。
“你有多久沒見你爹了?縱然人沒見著,這些天從他宮中抬出來的死屍有多少你總該心中有數吧?”
安慶緒停住急踱不停的腳步,他們父子相疑已非一日,但儘管如此兩人卻從未像最近這樣一面不見的。難倒自己近來屢次請見被拒真是因為言如意所說原因?
順著想下去,安慶緒自然又想到心腹宮人悄悄打探來的訊息——近來父皇身邊侍候的宮人動輒得咎,許多人甚至是無罪被誅,且都是父皇親自下的殺手。凝碧池畔每天抬出的屍首至少也有五六具之多,傳聞如今就連父皇最信重的貼身宦官李豬兒都戰戰兢兢,唯恐不測。
難倒……或許……
“獲罪於天,無所禱也!軋犖山正飽受心障反噬之苦,自控力越來越弱,他本就疑你,不定什麼時候一道敕令下來,別說太子之位,恐怕你的性命都將不保。身臨不測之淵居然還敢如此遲疑猶豫,安慶緒,你當真是豎子不足與謀!若等他僥倖突破心障……哼!”
言如意的意思清清楚楚,今晚的行動她已是勢在必行,且自己難逃干係。想明白這點之後,安慶緒明白自己根本沒有其他路走,除非真如她所說能將兩人悄無聲息的滅口,否則就只能跟著賭上去了。
安慶緒素有武勇,且長年隨父帶兵,當面臨無可選擇的絕境時一股血氣賭性逆衝上來,端起長几上庵茶一飲而盡後將名貴的刑窯白瓷盞摔的粉碎,“好,老子就賭這一鋪了!”
這廝不愧是有少年名將之譽,儘管決定前頗不爽利,但一旦下了決定卻是雷厲風行。話一說完便風一般出了偏殿,言如意目送他出去沒有半點要阻攔的意思。
“他不是修行者”
幽暗陰冷的偏殿內此時只剩葉易安與言如意兩人,言如意點點頭,“他的確不是,不過若沒有他的接應我們連凝碧池都到不了,更別說進水殿了;再則事成之後的收拾殘局也少不了他”
“事成之後……”,葉易安瞥了言如意一眼,見她絲毫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遂也不再多問,但懸起的心總算又落下了些。
安慶緒再回來時身後已跟著一位年約四旬,面如刀刻的甲冑將軍,見他進來,一直安坐的言如意居然起身福了一禮,“莊將軍!”
這位名叫莊嚴的將軍回了一禮,又向葉易安頷首示意,“走吧”
安慶緒將兩人送到東宮偏僻的一處側門才停住腳步,言如意回頭交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