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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噗‐‐&rdo;又一大塊西瓜砸過來,他捋了一把滿臉的西瓜籽兒,看見小辣椒舞著鞭繩呼啦啦地走了。
湖畔曉風流淌,將少女煙粉的裙裾吹來拂去。齊胸的襦裙最是勾勒人身段,那鎖骨下的嬌迎若隱若現,盈盈纖腰在風中如若柳條搖擺,邁一步都是旖旎風情。蕭孑在樹底下瞥見,忍不住多凝了一瞬。
楊衍將他眸底的眷與戀盡收眼底,冷聲提醒:&ldo;下棋不專,不如不下。蕭將軍既是無心對弈,那麼就請先回去,這一盤棋只作消遣。&rdo;
小妞,又是誰人惹了她,這般氣羞羞的。
蕭孑好笑地回過頭來,扯了扯唇角:&ldo;棋盤以楚界分南北,紅衣為兵,墨衣為卒,換一種染料,萬變不離其宗。就譬如這天下時分時合,明君起而昏君隕,終不離我炎黃子孫。古有孫臏棄魏投齊,助齊君稱霸;後有李玄反昏庸煬帝,始建大淵朝。誰人道侍一國主,就不能反之?太子殿下說蕭某骨中淌的是梁人之血,有朝一日我若顛覆大梁,淌的又是哪國之血?如今敵人一致,不知殿下為何定要與我涇渭分明?&rdo;
&ldo;這裡沒有晉太子,蕭將軍想說的是甚麼?&rdo;楊衍兀自端坐在輪椅上,淡漠地挑眉。
蕭孑凝了蕪姜一眼,掂著指尖的棋子:&ldo;在那場屠宮之前,大梁與晉國多年交好,我蕭孑的手,從未沾過一滴晉人之血,手下這些士兵,亦沒有屠過一名晉國百姓。背信棄義的是癸祝,這筆血帳毫無理由算在我頭上。蕭某願用他的人頭與天下做聘禮,還望殿下能成全與鳳儀的親事。&rdo;
他鳳目濯濯,眼底都是認真。楊衍凝著他清俊的臉龐,少年時只聽說惡貫滿盈,天下女子無不入他的眼,見到他亦無不懼如閻王,不料最後卻獨獨被小鳳儀吃得死死。
楊衍微勾唇角:&ldo;這就是你今日與我下棋的真正目的?&rdo;
&ldo;不錯。你是鳳儀至親的皇兄,蕭某無意挑釁。本是目標一致,我正在做的亦是你想要的,不信殿下當真無心共謀之?&rdo;蕭孑頓了頓,忽而促狹一笑:&ldo;否則癸祝告詔天下絞我性命,殿下大可以把蕭某行蹤交出去。鳳凰閣向來有錢就接不是麼?既是未交,想必也不無縱容之意。&rdo;
好小子,心思倒是洞察分毫。早前癸祝確然找過鳳凰閣這樁生意,彼時蕭孑正自烏鴉寨兌第一筆千兩銀票,身邊僅餘二十七個受傷的將士。近在咫尺的距離,要抓到他只是彈指功夫,但楊衍卻睜隻眼閉隻眼了。
小子也是大膽。
他的確是縱容相幫,更或者是故意把鳳儀留在他身邊,激將他的反意。只料不到短短几月的功夫,小鳳儀一顆心卻已盡數被他擄去,再也收之不回。
楊衍雋雅面龐上無風無波,只冷聲笑笑:&ldo;我幫你,只是各取所需,這與鳳儀的親事無關。&rdo;
&ldo;既是無關,卻為何因此成為這門親事的阻礙?我想你該知道我對她的真心,若非因著她,這天下蕭某本不屑爭奪。&rdo;蕭孑齜牙反問。
&ldo;唔……&rdo;湖邊傳來少女的輕嘔,看見蕪姜輕扯著裙裾蹲在糙叢裡,手心捂著胸口,似是難受。
兩個人相視了一眼,楊衍凝眉不語。
蕪姜站起身,臉色有些白。見那邊廂哥哥與蕭孑不下棋了,兩張俊逸的面龐對峙著,陰壓的氣氛一觸即發,連忙大步走過來。
一名僕從站在石桌跟前,似是欲言又止。
楊衍斜眼瞥見,問他:&ldo;做甚麼吞吞吐吐,有話但說無妨。&rdo;
僕從看了看蕭孑,躬身道:&ldo;大梁派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