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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怎麼只有念念一個人?”陶桃手指摩挲著玉哨,不安道。
奕清道:“會不會已經休息了?”
陶桃沉吟片刻,道:“也有可能……”
奕清道:“阿桃,別擔心,過些日子我們就去找他們。”
他拉起被子,示意她躺進來。
陶桃照做,主動抱住了他。
奕清身體略微一僵,很快恢復正常,回抱住她。
陶桃心裡還在想方才的夢,她十分清楚,能讓音音哭,必定是她受了極大的委屈,會是什麼?顧凌受傷了,還是她受傷了?!為什麼穿著嫁衣哭?
百思不得其解,陶桃又怕得很,決定明天寫信問問。
——
藥終於熬好,蘇尋鬆了口氣,端起藥往房裡走。
裴玄溪正在給許箏擦臉,動作輕柔至極。
見蘇尋端來藥,他問:“阿箏大概多久能醒?”
自從蘇尋來後,許箏已經喝了不少湯藥,晚上還要扎針,他實在心疼,又無可奈何。
蘇尋淡淡道:“要是許姑娘沒有因為你出事,就不用喝藥!”
裴玄溪沒理會他的冷眼嘲諷,只是小心把許箏抱起來,照樣接過藥喂。
蘇尋瞥了眼他眼下的烏青,道:“我勸你最好睡一覺,別死這裡了。”
裴玄溪道:“我不會死。”
蘇尋心裡有窩起火,他最厭煩裴玄溪這種雲淡風輕的樣。
但想到後面許箏會忘了他,蘇尋還是道:“這藥是我根據我師傅當時來的,應該不會出錯,現在就要看許姑娘的毅力了。寒毒極其強悍,她是習武之人,可以一斗。”
裴玄溪抬起頭,淡色的瞳孔終於有了些光彩:“所以阿箏很快就能醒?”
蘇尋點頭:“不出錯的話應該是。”
即使有希望,裴玄溪也不敢鬆懈,依舊三步不離守著許箏。
夜裡,蘇尋剛扎完針,裴玄溪為許箏整理好衣服,坐在床邊翻她喜歡的話本。
他知道,許箏很喜歡說書,無論她是否能聽到,他都想說與她聽。
他學不來說書人的腔調,只能將故事念給她聽。但聲音溫潤低沉,一字一句都很清晰。裴玄溪一手握住許箏的手,一手翻著書頁。
得不到任何回應,他也樂此不疲。
蘇尋看了一眼香爐,正要喊他回去,裴玄溪突然喊了一聲:“阿箏!”
他忙上前。許箏好像和什麼東西在做抗爭,眉頭緊擰,牙齒死咬住下唇,裴玄溪忙去捏她的臉頰,虎口抵住她的牙齒,被咬了個實在。
他道:“怎麼回事?”
蘇尋點了她的幾個穴位,道:“應該是藥起了作用。”
他餘光瞥了一眼香爐,清楚是因為魂牽夢飛的原因。
他有些難受,轉身去弄讓她安定下來的藥,許箏反應這樣大,多半是不想忘記。
裴玄溪手都被咬出了血,他沒覺得有多痛,蹲下身用另一隻手去整理她散亂的頭髮,時不時輕撫她的臉頰。
他嘴裡不停道:“阿箏,別怕,我在呢。”
秋風吹打窗戶,連帶著裴玄溪的聲音也顫抖起來。
——
許箏聽到有人在喊她,這個聲音極其熟悉,她心裡一動,大喊:“裴玄溪!”
睜開眼,眼前竟然不是古色古香的屋子,而是現代的醫院。
“什麼情況,我回來了?”許箏摸了摸臉,周圍一切這麼真實,她真的回到現實了?
她穿著病號服,坐在病床上。
門被開啟,她先前學校的朋友劉佳跑了進來,手裡提著一大袋吃的。
“阿箏,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一